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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赤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她做了什么？
她都做了什么啊？
她把一个无条件信任着自己的人推入了火坑！
“零……别去！”
本间芽衣的声音像是挤碎了喉咙才发出来的。
带着淡淡的血气。
她绝望地恳求着：“别去，零。”
雨宫零勾起唇角，轻声说道：“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就像是芽衣姐你说过的那样，战场上还有更多没有得到救治而死的忍者，我要去救他们。”
本间芽衣颤抖地抓住她的肩膀：“你会死……你会死的……”
“我不怕死。”
雨宫零温柔地望着本间芽衣，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因为我已经拥有了很多珍贵的感情。”
本间芽衣的泪水夺眶而出，眨眼间就淌满了整张脸。
她的脸因为痛苦、自责、愧疚而扭曲变形，她的身体滑落，她跪倒在了雨宫零的面前，手抓住了雨宫零的衣摆。
“芽衣姐，你怎么了？”
盯着本间芽衣的头顶，雨宫零的眼神冷漠，声音之中却充斥着担忧。
本间芽衣揪住她的衣角：“都怪我……都怪我……”
“芽衣姐，你说什么呢？”
“前往战场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跟你没有关系。”
雨宫零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本间芽衣痛哭流涕：“是我！是我接受了团藏的命令，怂恿你前往战场！”
她终于说出来了。
本间芽衣松了一口气。
压在她心脏上的巨石终于落下了。
她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她不用再逃避。
她低垂着头，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这样啊……”
雨宫零听不出情绪地感叹道。
本间芽衣紧闭着眼睛，就算是雨宫零怎么发泄她都认。
是她对不起雨宫零。
本间芽衣没有迎来雨宫零的报复。
相反。
一双手坚定地将她从地面上扶起来。
雨宫零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本间芽衣失神地望着雨宫零。
在这张看一万遍都觉得美丽至极的脸上，她看不到怨恨和愤怒，甚至连失望都看不见。
“这段时间芽衣姐自己也很不好受吧！”
本间芽衣的眼泪又冲出了眼眶。
她想，这算什么呢？
为什么雨宫零还要来安慰她？
明明是她对不起雨宫零啊！
“没关系，我本来也想要去战场上帮忙，芽衣姐只是让我更坚定自己的想法而已。”
雨宫零善解人意地说道。
他担忧地望了一眼本间芽衣，劝慰道：“芽衣姐不用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我也希望芽衣姐以后不要这样对别人，这么做芽衣姐自己也不好受，就不要再做了。”
本间芽衣一边流泪，一边不断地点头。
“好了。”
“别哭了。”
“芽衣姐，我要走了。”
“再见。”
雨宫零朝着她笑了笑，招了招手。
本间芽衣一把抓住了雨宫零的手腕：“离团藏和大蛇丸都远一点儿！他们对你一定有所图！”
看着本间芽衣紧张的眼睛，雨宫零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本间芽衣看着雨宫零的背影，她在心里祈祷，雨宫零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的眼神坚定下来，她不会再背叛零！
但是她并不打算就此与团藏决裂！
继续被团藏利用，她才能及时提醒雨宫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