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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层又涌进来一堆人，七嘴八舌点头唤代总。
代政毅低着头自然往后退了一步，宽大挺直的后背直接将后面那个人死死压到墙上。
聂宜玲偏着头，紧皱着眉，鼻子里萦绕着这个男人熟悉的味道，这一刻，她有点怀疑这混蛋是故意的，干脆脸狠狠贴上去，蹭了他西服一层粉。
嘿爽。
到了三十五层，女领导小声招呼她，“宜玲，到了，我们下吧。”
“好，抱歉，借过。”
聂宜玲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身前的男人，踉跄地绕过几个人，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和领导一起下了电梯，背对着逐渐关上的电梯门，扯了扯被压得发皱的衣服下摆，长呼一口气。
“那个美女不是晚间新闻财经天下的当家女主持聂宜玲吗？我以为我看错了。”
“现在谁还看新闻，小赵，你还看电视啊？”
几声打趣的轻笑随着关门声消散。
聂：艹（一种植物）
走到挂着万发集团宣发部的大门口，聂宜玲才后知后觉今天的客户就是冤家。
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主任，今天的合作商是万发啊？”
聂宜玲低声。
“您好，跟宣发部的黄总有约。”
徐主任跟她点了点下巴，跟前台打了个招呼，登了个记。
前台打了个电话，从里面迎面而来一个穿着精致的女秘书，笑着抬手将她们引进去。
“徐主任，里面请，黄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在过去几年里，她从没来过代政毅的公司，只知道大概位地段，一是她没兴趣，二是代政毅是个做实业的二代，不喜欢自己在媒体上的出现后面跟的是花边新闻，两个人的关系半掩半遮的也就这么过去了三四年。
所以万发亲近的部下都只知道代总有一个女主播前女友，至于是哪位，知道的内情的人也不算多，代政毅贴身助理沈庄算一个。
现在想想，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自己结婚吧。
两人并肩穿过宽阔的格子间，女领导低声，“怎么，我拉的这个赞助大吧，这可是个非黄金时段的节目，说是可以直接给两年的合同，独家冠名，谈的金额也不错。”
聂宜玲，“”
冤大头。
代政毅这人这么精，居然也允许这些蠢下属做赔本的买卖，看来万发这几年的确是赚钱了，钱都不知道往哪里花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利用枕边风求都求不来的东西，现在倒是大方了。
“谁的节目？”
聂宜玲好奇问一嘴，她今天起得晚，脑子有点迷迷糊糊，关于这个招标什么都没问过，本来也没什么兴趣。
女领导笑，“朝闻世界，赵主播的。”
聂宜玲口型o了一下。
赵小蝶，台里另一朵花。
“不是以前正常都要投标吗，定了？”
女领导眨眼，“没呢，该走的程序当然要走，但没人比他们名头大，给的也多，台里现在效益不好，都去投网络广告去了，今天你卖力点，这单怎么都得拿下。”
她低声，“这边老大还没拍板呢，来通个气。”
聂宜玲不满，翻白眼，“那不叫赵小蝶来，叫我干嘛，给别人做嫁衣。”
徐主任笑盈盈贴过来，“你是她前辈，这种场合你比她经验多，现在台里效益不好，都是为台里做事，别计较，跟万发关系搞好了，说不定还能多拿几个合约，过两个月你节目招标的时候，也一样。”
如今电视台主导的时代渐渐陨落，网络媒体的兴起，谁还看电视，电视台广告不再是香饽饽，也到了求人的地步，可悲可叹，时代的车轮滚滚啊，聂宜玲撇嘴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