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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红薇到不在意，摊了摊手，“做累了，你也知道金融水深，我们一致都觉得国内未来新媒体行业会比较有前途，所以倒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你说呢。现在这个社会，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永远只在一条跑道上止步不前的话，很快就会被淘汰的。”
忽旎一想，倒也是，回想当年班里的同学，现在又有几个是做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
做人嘛，开心就好，不是吗。
“那倒是。”她认同地点了点头。
钟红薇沉了沉声，“nia，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也挺稳定的，但我还是想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来给我做助理，我的公司虽然现在还不算大，但我也能保证以后前途不会太差，如果你来，起薪我给你现在的三倍，但如果你说你喜欢现在的工作，那就当我没说。”
她说完，服务员刚好上了第一道菜，她优雅颔首。
忽旎问，“为什么是我，你曾经说过我是你带过的实习生里最笨的那个。”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
钟红薇拢了拢头发，噗嗤一笑，“真记仇，两年了还记得呢。”
忽旎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当然，那时候我可天天被你骂哭，好不容易逃出牢笼了。”
“那真不来了？这么坚决，就因为怕被我骂？”钟红薇给她盛了一碗汤，试探道。
忽旎咀嚼着，咬着筷子，“也不是，就是觉得我太差劲了，兴许会扯你后腿。”
这是她的真心话。
钟红薇淡然一笑，“nia，你知道当时那么多实习生里面，我最喜欢说你吗？”
忽旎抬眼看她，脱口而出，“因为我最笨。”
钟红薇吃了口菜，摇了摇头，“因为恨铁不成钢，我其实很喜欢你，虽然你脑子很古板，又呆又傻，不会读空气……”
“打住，怎么听都是缺点啊。”忽旎抬手。
“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总是赤裸裸把所有苦楚都往心里咽，把笑脸给别人的傻子，当今社会不多。”钟红薇靠在椅背上，“你算一个。”
忽旎被她说得心颤，仿佛心都被看穿。
果然是魔女。
“况且你外形漂亮亲切，我带去洽谈那些老板应该会喜欢。”
“……这才是你想说的实话，对吧。”忽旎吹胡子瞪眼。
两人相视一笑。
钟红薇低头又抬起，眼底多了些真诚，“说真的，nia，我是认真邀约你，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考虑一下，我这随时欢迎你。”
忽旎点了点头，倒是没太往心里去。
吃饭的间隙，除了回忆过往就是实习时的糗事。
钟红薇记忆也不差，很随意地提了一嘴关于她为那个男人大哭的场景，问她，“和他在那之后有没有发展？”
忽旎知道她指的是谁，突然脸就红了。
命运终究不可言说。
两年前在纽约街头大哭的那个忽旎怎么会想到，两年后的今天，她竟然已经是许竟之的太太。
忽旎咬着筷子有些娇羞，但面对老友还是决定坦白，“我……我们结婚了。”
显然这句话超出了钟红薇的预想，她拿下喝了一半的饮料，“跟谁？不会吧，是那个人吗？”
忽旎咬唇，点了点头。
“婚礼怎么没通知我？”她有些责怪的语气。
忽旎解释，“才刚结没多久，只领了证，什么都没办呢。”
钟红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是情绪波动本就不大的一个人，眼底还是闪过惊异，半晌转为对她的祝福。
“你看，命运这个东西谁能说得准呢，两年前你要死要活为了他留在美国，拼命想转正，失败了在纽约街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谁知道会是现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