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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芬这个人，陆至凌也略有耳闻，很精明爽利的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疯了，就是有求于陆家，所以故意让利卖好。
陆至凌让人去打探，对方倒是爽快，直言说陆太太有恩于她，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陆家不差钱，但三年下来能省下的建材费也是很可观的一个数目，陆至凌是商人，岂有有利不图之理。
只是他没想到，这居然是沾了姜引的光。
“刘大姐是个实在人，其实我也没帮她什么。”
姜引也清楚，大概是她不收支票，刘淑芬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从这方面“补偿”一下。
陆至凌有些哭笑不得，“你总这么说，而且每次都是义务劳动。”
姜引眨眨眼睛，认真地纠正他，“不是的，我有功德拿的，刘大姐这一单我收到200点功德值呢。”
陆至凌不禁好奇，“功德……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姜引点头，“是啊，我姥姥就是依靠一点点攒起来的功德，唤醒了白倦，我也要努力，争取有生之年再唤醒一位仙家。”
那到时候，估计家里就更热闹了。
陆至凌默默想着，完全没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合约只剩两年多，姜引的“有生之年”，他是完全无法参与的。
不过，他想到了一点。
他好像有很多功德。
他们全家都有很多功德。
上次遇到那个碎尸案凶手，姜引也是说要“借”一点他的功德。
既然能借一点，那再多一点是不是也行？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陆至凌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于是他很慷慨地道：“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再找我借功德。”
说完之后，陆至凌后知后觉地一愣。
再看对面的姜引，也是同样的反应。
他们都想到了上次借功德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样的方式……
陆至凌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说：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再来亲我。
好有礼貌的……性骚扰。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至凌捂住脸，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该解释还是闭嘴。
“没、没事。”
姜引突然站起来，途中好像还不小心磕到了膝盖，发出“梆”的响亮一声。
“功德还是自己攒比较好，能住在陆家对我帮助已经很大了，谢谢陆总，那个，我想起来还没给白倦擦药……不是，还没给黄慢慢刷刺……也不对，总之我先走了！”
姜引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陆至凌的书房。
陆至凌靠在椅背上，久久沉默。
想起刚才姜引脸颊上红晕，陆至凌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因为上次那个吻好像没有让他们之间产生任何改变，姜引索吻的理由很正当，放开他时也很干脆，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不带一丝个人情感。
为此多想和不自在的似乎只有他。
陆至凌用了一段时间才将自己调节好，可姜引一个慌乱的表情，又把他拉回了原地。
拉回了那个漆黑又柔软的夜晚。
陆至凌抬起手，微微冰冷的指腹摩挲过唇畔。
……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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