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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楚昭朝想起前不久的陆修明和陆青霜来。
他们也是被噬心蛊控制。
如此，凌云宗弟子是少部分被蛊虫控制，还是绝大部分都已经如此？
秦彻拧眉：“即便凌云宗有龌龊，也不该如此。”
他们盗取了楚家的心法和剑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凌云宗其实就是楚氏心法的仿品。
这么多年虽无法超越，但在宗门的位置仍旧不可忽视。
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楚昭朝传音给秦彻：“你还记得我们大婚之日那个孔雀翎女子么？”
秦彻回音：“自然。”
若不是他们事先达成契约，楚昭朝以五灵泉相助，那道坎都不一定能过去。
那孔雀翎女子是碧羽宗的人，碧羽宗不在三大宗门之列，不是因为碧羽宗不厉害，乃因它以蛊毒立宗。
非正经修士所容。
是以，修士提到宗门，都以三大宗门为例。
秦彻立刻明白楚昭朝的意思：“你是觉得凌云宗弟子如此，与碧羽宗有关？”
噬心蛊虫尸体突然自燃，数千缕幽蓝毒烟在空中交织成孔雀图腾。
冰壁上凝结的霜纹竟被毒烟腐蚀出蜂窝状的空洞，两名碧羽宗长老踏着长剑从天而降。
左边老者肩头盘着九环赤链蛇，右边老妪手中的骷髅杖眼眶里正往外爬着一条黑红色的蜈蚣。
楚昭朝抿唇与秦彻对视。
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初杀孔雀翎女子的时候，就担心会有碧羽宗的人追来。
时隔两三个月才出现。
楚昭朝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秦彻冥王身份暴露后才想通。
定是他暗地里让阴差处理过。
干扰了碧羽宗的人追踪。
果然，那老妪看着秦彻，骷髅杖重重杵地：“你杀我徒儿，今日老身就要为我徒儿报仇。”
她说话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刮过石壁，让人难受。
秦彻未语。
倒是楚天恪面色难看：“你们是碧羽宗的？”
陆明轩亲自带着十七名化形期弟子来这，本就难对付，现在又来两个碧羽宗的长老，无疑是雪上加霜。
老妪冷笑：“算你还有点眼”力。
她话音未落，秦彻突然出剑，从骷髅杖里飞出的毒蜈蚣被幽冥剑斩成数截。
那断肢在空中重新聚成毒蛟，身形比刚才大了数倍，直接盘在骷髅杖杖身上，像蛇一样朝他们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五灵泉和命魂，老身都要了！”
陆明轩刚刚还内心窃喜。
以为两人是来帮他的，给徒儿报仇只是幌子罢了。
没想到也是看中五灵泉。
不过，老妪嘴里说的命魂，又是什么意思？
不管这个了。
五灵泉必须是他的。
“冷老太，你要报仇大可自便，但我们先来，这五灵泉是我凌云宗的。”
一直未说话的老者摸着他的赤链蛇，略带黑红的眼尾看着陆明轩：“我碧羽宗从来都不讲什么先来后到，只认强者为尊。”
此刻最盼着他们打起来的就是楚昭朝他们。
但陆明轩是个能忍的，立刻道：“先对付他们，五灵泉后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