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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笃笃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时,元发现斯内普依旧不在办公室,桌面上摆放着新鲜午餐。此后连续几天都是如此,只见其饭,不见其人。
元的心神全放在解药配制上,加上独来独往惯了,一时没有察觉到异样感来自何处。
沉浸在实验中的元被急促的咚咚声惊醒,这几天听习惯了啄木鸟的笃笃笃,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自己房门,开门后格林德沃的手指差点敲在她的脑门上。
元后退一步避开手指,问道,“有事?”
格林德沃收回手,不满道,“你在忙什么?我都敲半天门了。”
元作势就要关门,格林德沃急忙伸手挡住,“着什么急啊,出来聊会儿。这几天一直被西弗勒斯盯着布置教室,都没时间来找你。今天好不容易他被学生喊走,我才逮着机会过来。”
元回头看向试验台,该进行下一步了,直接转身回到边上开始操作。
格林德沃探头看来时,瞬间被房间内复杂精密的仪器吸引,识趣地轻轻关上房门,不敢打扰元,守在一旁仔细观察造型各异的设备,在心里暗自揣测它们的用途,然后逐渐迷失在元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动作。
元忙完手上的工作,才有闲情打个响指唤回格林德沃的神志。
格林德沃喃喃道,“这就是科技的魅力吗?”
“只是个壳子,借助科学的思路梳理魔法知识。科技和魔法表现形式上相冲,目前无法融合。”元解释道,再次询问,“找我有事?”
格林德沃这次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下午就要开始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了,我特意来提醒你一下别忘记参加。另外教室布置完成,但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元听着他讲完教室目前的大致安排,一针见血,“奖惩制度。”
格林德沃猛拍大腿,“我就说缺点什么。他们是学生啊,最终目的是要学到知识并能用于实际,没有多少学生真的爱学习,就得给他们一些刺激。来来来,我们讨论讨论该怎样设置。”
“一等,我要先安排好实验。”元说着开始整理试验台。
格林德沃在空地处来回走动,摩挲下巴思考如何鞭策学生们。
等元确定离开几小时实验不会发生意外后刚转身,格林德沃已迫不及待迎过来开始讲述自己想法。
熟悉的笃笃声打断格林德沃的滔滔不绝,他主动去打开房门,疑惑道,“没人敲门啊。”
元推着他一起走到外间,熟练的拉过托盘开始吃饭。
格林德沃环视办公室,“你一直在这里吃独食?为什么不去礼堂和大家一起吃饭?”
元的理由很真实,“吵且浪费时间。”
格林德沃撇嘴,“走这点距离的时间都没有,你是多缺时间啊。”说着嗅到空气中的食物香气,不由问道,“礼堂里也有中餐,可为什么你吃的总感觉更香更美味?”
元吃饭的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之前的异样感是什么。
如果斯内普忙到没时间和自己一起吃饭,那怎么还会有时间单独给自己做饭?
对斯内普的心理活动百思不得其解,元直接询问格林德沃,放着精通人性的人才不用也是种浪费时间的行为,是元不能接受的。
格林德沃听到元的疑惑后,无语看天,“还能是什么原因。当然是知道你占据了简的身体,无法再把你当做晚辈那样关怀,又不能置之不理怕伤害到这身体。只能这么别扭地一边照顾你一边远离你。”
元幽幽叹口气,这样也好,远离些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少些暴露风险,以后离别时也少些伤感。
格林德沃跟着叹气,“阿不思说西弗勒斯背负了很多,我原本还嗤之以鼻,前两天他请求我们对你的身份保密,看来是不打算告诉其他亲友,不想让他们同样伤心失望,这是又自己背负起来。”
元默然,心底暗暗决定不再等小天狼星他们收集材料,把苏醒莉莉的计划提前,放在雷古勒斯苏醒后面,研究诅咒前面。深爱的人醒来,便能与他一起分担心事了。
吃完午饭后,格林德沃强烈要求元一起前往教室做课前检查,不断念叨着时间紧凑,很多地方还不完美之类的话。
元难得翻个白眼,不相信她,还不相信百年后的教育经验嘛。当然,这些都是心底吐槽,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世外高人。
格林德沃一边碎碎念,一边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誓要惊掉一众学生的下巴。
一点时,斯内普走进教室,毫不意外看见格林德沃和元出现在这里,开始与两人商议第一节课的安排。
元留意到斯内普停留在三步之外,交谈时目光也多落在格林德沃身上,很少看向自己,在偶然接近时身体会不自觉紧绷。她不由轻笑一声,主动与对方保持距离。
有好奇心旺盛的学生早早就来到新教室外等待,与同伴们讨论今年黑魔法防御课会有什么不同。
还没到上课时间,但提前到来的学生已经挤满走廊,毕竟是七个年级近千名学生,纵使有一半赶着铃声过来,好学的另一半也足够壮观。
三人商定后,斯内普打开教室大门,“进来。”威严冷漠的声音让走廊上瞬间安静,学生们乖巧地鱼贯而入,即使最活泼好动的一年级新生,也早被学长学姐们耳提面命科普过斯内普教授的恐怖,一个个乖如鹌鹑。
学生们惊讶地发现教室门后是一处面积不亚于礼堂的大厅,在走廊里拥挤无比的人群此时却显得无助渺小。
大厅前方墙壁上方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屏幕,此刻正不断滚动着一些数字,屏幕下方则并列着十几道房门,房门上都写着‘一’,不知通向哪里。
左右两侧墙壁均由上百块平整的黑色石头组成。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切,忍不住和同学交头接耳讨论。
斯内普站着的地方自动升高,形成一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