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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晚棠的轻呼声。
疼死了,他快要疼死了厉赫铖伸手扯松了领口,晚棠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比用刀割在他身上还要疼。这种事落在谁身上,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怕。血腥暴力反而会刺激着他的神经,只觉得浑身畅快。
可一旦落在了阿姐身上,他莫名有些发怵,那是他被封在矿井之下三天三夜都未曾感受过的恐惧,让他整具身体又僵又麻。
“这里,还有这里都肿了。”护士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
晚棠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哭腔:“嗯”
厉赫铖幽深的黑眸瞬间飙红,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一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舒出去。
过了一会,护士小姐的声音再次传来:“背部有些淤血,应该是被重物击打造成的。”
医生点点头,看向了沙发上的人:“先生,这位女士都是外伤,只是脚踝伤得最重,需要好好休养。我先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这几天尽量每天热敷,促进淤血消散。”
厉赫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有劳。”
医生写着药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补充道:“对了,这位女士脖子上的掐痕最好也用上药,不然怕是得留下印子。”
被屏风遮挡着,厉赫铖也不再压抑内心嗜血的暴戾,他僵着身子冲医生点了点头。
“阿姐,你在这边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他声音平静,脸上的表情却扭曲的有些可怖,那医生只看了眼,写着字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说完就出去了,还不忘轻轻将门带上。
被架着的男人听见霍景霖道歉,就察觉出了一丝不对。霍景霖既没有让医生帮他治疗,也没有让他离开,而是让手下的人控制着他坐在沙发上。
很快,他看见刚才和霍景霖一道进门的男人又回来了。
他站在霍景霖面前冷冷道:“霍先生,今天这事,你该给我个交代。”
霍景霖皱了皱眉,惹事的人是霍启英的手下,也是霍启英大夫人的远房亲戚,名叫谢勇,年轻时曾经替霍启英挡过一刀,自诩为霍家的恩人。实际上这些年,借着霍家的名头,干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儿。霍老爷子念着旧情,对这些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有些棘手的事也都替这人摆平了。
可他今天欺辱的人是孟小姐,的确罪该万死,霍景霖眼中愠色渐浓,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位置。
谢勇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霍景霖,你为了个臭婊子忘恩负义!”
他挣扎着想跑,却被厉赫铖一脚踩回了沙发,“你再敢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男人被他吓得一哆嗦,顿时不敢再吭声。
霍景霖看了眼这边,刚要开口,却被厉赫铖打断:“霍先生,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会留他一条命。”
谢勇缩在沙发里狡辩道:“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谁,都是误会!”
厉赫铖却懒得听他废话,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硬生生将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打了她?”
谢勇看着厉赫铖那双猩红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哆哆嗦嗦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烟灰缸。
厉赫铖点点头,松开手,任由谢勇瘫软在地。他直起身子慢慢地转了转脖子,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烟灰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谢勇的心脏上。
他弯腰捡起烟灰缸,掂了掂,还挺沉,砸在阿姐身上,不知道该有多痛?
谢勇看着厉赫铖拿着烟灰缸一步步逼近,吓得拼命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不不要”
“不要?”厉赫铖挑了挑眉,突然笑了,“你刚才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现在才想起来后悔,未免太迟了些?”
“霍景霖,你救救我!”谢勇又爬向了站在一旁的男人,“我真的不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
他爬了没两步,就被厉赫铖踩住了脚腕,烟灰缸砸了下去,骨头发出“咔嚓”碎裂的响声,谢勇还没嚎叫出声音,就被沙发布堵住了嘴。
“你好吵,别吓到我阿姐。”厉赫铖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掼在地上,紧接着冰冷的烟灰缸拍上了谢勇的脸,“你忍过这一下别喊,我就放了你,若是没忍住,那我们的游戏就继续?”
谢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拼命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不会很难的。”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谢勇的脑袋上!
“呜!”谢勇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和晚棠用尽全力砸过去的力道不同,只这一下,直接砸得他头骨凹陷了下去。
“不是说了让你忍住吗?”男人冷冷问道,手里一下接着一下,谢勇的脑袋很快像个烂掉的西瓜,血肉糊成一片。
他终于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厉赫铖也说话算话宣布游戏结束。
烟灰缸已经裂成两半,他顺手将沾满血的半边捅进男人眼眶,嫌弃地站起身,一边掏出手帕擦手一边对霍景霖说:“霍先生,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沙发。”
霍景霖抬抬手,几个壮汉将谢勇抬了出去,门口一直候着的医生也跟了过去,他只看了眼谢勇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会不会死不好说,但肯定是不可能正常活着了。
许久没有亲自动手,厉赫铖闻着满室的血腥味瞥了眼被抬出去的人,犹嫌不足,他刚才几乎碎裂的心脏可不是这一下就能弥补的。
他将沾了血的手帕扔掉,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卷着袖口遮挡血迹。
霍景霖跟着厉赫铖回到晚棠所在的房间,只见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眼眶依旧泛红,但在女护士的轻声细语的安抚下,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