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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口的寒潮卷着碎冰撞击“聚源号”的铁制船壳,鄂勒哲图的望远镜扫过澳门半岛的圣保禄炮台,葡萄牙人的十字旗在凛冽海风中猎猎作响。甲板上,三千名北洋陆战队员正在调试“神威短铳”,枪托上的算珠纹徽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自万历年间葡人租借濠镜澳以来,清国水师首次大规模陈兵珠江口。
澳门华商领袖卢九趴在“聚源号”舷边,望着关闸处堆积的沙包工事:“红毛人在关闸增兵至五百,”他袖口的刀疤在汽灯下狰狞,“上个月又有三家茶商被以‘抗税’为由绞死。”李应麟的算尺重重敲在《澳门防务图》上,图中用朱砂标红的葡萄牙炮台火力点,正被北洋水师的蒸汽战船呈半月形包围。
“开源号”的蒸汽探照灯突然刺破夜幕,光柱扫过澳门港内的葡萄牙舰队——三艘老旧的卡拉维尔帆船在明轮战船的阴影里如同玩具。鄂勒哲图的令旗挥下,十二艘蒸汽战船的明轮同时转动,搅碎的浮冰中,“神威蒸汽炮”的炮口已对准圣保禄炮台的火药库。
葡萄牙总督马沙度在炮台指挥所里握紧铜制十字架,望远镜里清国舰队的算珠纹徽记让他瞳孔收缩:“他们的蒸汽船比十年前快了一倍,”他对副官咆哮,“通知各炮台,开炮!”但第一发炮弹刚离膛,“聚源号”的蒸汽炮已先声夺人,精准命中关闸的吊桥绞盘,铸铁构件的爆炸声中,澳门半岛的陆上通道被切断。
北洋陆战队的蒸汽登陆艇破浪前行,船头的冲角撞开葡萄牙人的火绳枪齐射。陈阿福亲自带领工兵队,用蒸汽切割机熔断炮台铁栅:“红毛人的火绳枪三分钟一射,”他对身旁的水兵大喊,“咱们的短铳能连射五次——给我冲垮他们的防线!”算珠纹刺刀在月光下闪烁,陆战队如潮水般涌进关闸。
圣保禄炮台的守军试图居高临下射击,却被“安澜号”的蒸汽炮压制——清国炮手根据《火攻挈要》改良的炮口仰角仪,让每发炮弹都精准落在炮台射界死角。马沙度看着燃烧的弹药库,终于明白:清国水师的蒸汽战船不仅是商船护航舰,更是移动的钢铁堡垒。
是夜,卢九带着澳门华商组成的向导队,引领陆战队抄近道突袭议事亭。“红毛人把税银藏在教堂地窖,”他握着从水师借来的燧发枪,“咱们忍了百年的租地之辱,今晚讨个清楚!”当陆战队撞开议事亭大门,马沙度正试图焚毁《中葡通商旧约》,却被李应麟的算尺挑落火烛。
“总督阁下,”李应麟的算尺点着墙上的澳门地图,“万历二十九年的租借约章,”他指向条款中“不得苛税”的朱笔批注,“贵国违背条约三十七年,”算珠在“苛税总额”栏跳动,“现在,该用炮火让你们学会遵守。”马沙度望着港外排成战列线的蒸汽战船,终于在投降书上签字——即日起,澳门关闸由清国水师接管,葡萄牙驻军退回半岛南端。
三天后,北洋水师在澳门码头举行阅兵式,算珠纹军旗与黄龙旗并列升起。卢九抚摸着关闸新立的“天朝濠镜关”碑,碑后刻着嘉庆帝的朱批:“租澳百年,非不能收,乃待其时——今水师强盛,炮火所及,即是天朝疆界。”曾经的“十字秤”被熔成铁水,浇铸在算珠纹界桩上,成为清国海权的注脚。
圣保禄教堂的钟声不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北洋水师的汽笛。陈阿福站在炮台废墟上,看着水兵们改装葡萄牙人的火炮:“红毛人的炮,”他敲打着炮身的十字架,“以后要刻上咱们的算珠纹——让他们知道,珠江口的规矩,由天朝的钢铁和炮火来定。”
三个月后,嘉庆帝收到的《澳门克复奏报》里,“水师伤亡三十人,葡军投降四百”的战报旁朱批如刀:“治夷狄者,必以甲兵为后盾——濠镜之复,非算筹之胜,乃蒸汽战船与神威火炮之胜。”
珠江口的晨曦中,澳门港重新热闹起来,侨商们的货船在水师护卫下进出,再也不用看葡萄牙人的短秤脸色。算珠纹海关大旗在关闸猎猎作响,旗角的龙纹与炮口的寒光交相辉映——这场靠武力完成的回归,让数据治世的经纬,在珠江口的濠镜澳,织就了以钢铁和炮火为笔的海权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