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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娜更是浑身发抖，把脸埋在膝盖里。
这答案太沉重了，就算是心机深沉的张萌儿，也难以轻易说出口。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庄博世推门进来，面色平静得像是在聊天气：“商量得怎么样了？”
“庄先生！求你教教我们该怎么做！”张杰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庄博世扫了眼两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心里默默吐槽。
张杰啊张杰，你咋越来越迟钝了？
这俩女人都想到了，你咋就想不明白？
他缓缓开口道：“只有一个办法。”
“杀光所有知情者，包括可能知情的人。”
“以及，即将知情的人。”
“什么？！”张杰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张杰，你看这两位女士都明白了，你怎么就不懂？”
庄博世指了指张萌儿和李小娜。
两人慌忙别开脸，不敢看张杰。
“可是……”张杰无力地道。
“说白了，被弗莱迪盯上的人迟早是死。”庄博世语气带着一股冰冷的逻辑。
“死在他手里，还不如死在我们手里。”
“在地狱里活命，总得付出点什么。”张萌儿低声道。
“我不接受！”张杰狠狠一拍桌子，声音都在发抖。
“为了活命就滥杀无辜！”
“那我们跟弗莱迪又有什么区别？”
庄博世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那不是嘲笑，而是带着点欣慰的笑意。
张杰，果然还是张杰，就算倒霉透顶，也守着底线。
要是换了这俩女人，恐怕早就点头了。
换了中州队其他队员，估计也不会犹豫。
毕竟这只是轮回世界的土著，对于轮回者来说，只是蚂蚁一般的东西。
哪个人类又会在乎踩死了几只蚂蚁？
他拍了拍张杰的肩膀：“你太软弱了。”
“这不是软弱！我……”
“行了。”
庄博世打断他，语气突然变得轻松。
“我知道你们下不去手，所以这些事我已经替你们做了。”
“什么？！”
这次不光是张杰，连张萌儿都吓得脸色煞白。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市政饮用水源里下了药。”庄博世看了眼手表。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药效发作了。”
张杰猛地看向了水杯。
怪不得一早庄博世没让他喝水，而是给了一箱矿泉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简直不敢相信。
一个土著居然要杀光整个榆树街的人类。
他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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