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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年原本伤得爬不起来,但哪怕额头都已经冒起了青筋,都阻止不了他挣扎着起身。
他满脸愕然地望着这只鬼,如同见到了偶像:“师兄……”
李祁贤也双眼模糊地望着这只鬼,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爷爷……”
他小时候离家之后,不知道有没有再见过爷爷,但看他此时的反应,应该是见过。
老爷子站在原地,扫视了我们所有人一圈,随后微微一笑,身影忽然变得虚幻起来,很快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他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没跟我们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更没有跟我叙旧。
也许……人鬼殊途吧。
他消失后,四周恢复了正常,黑暗被驱散不见,眼前只有明亮的光。
可我耳边却没有动静再传来,这里的战斗似乎也结束了。
我猛地吐了口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终于都结束了。
闭眼之前,我看到很多人都倒了下去,只有墨门老大还站着。
恍惚间,他好像正朝我走过来,他走到我面前掀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了满头白发。
这个造型让我想起了一个画面,那是我爷爷刚刚过世,在老家办丧事的时候,有个满头白发的人在朝灵堂的位置磕头并且哭泣。
接着,他当着我的面竟扯掉了自己的面具。
我犹如在做梦,不可思议地望着这张脸,眼泪瞬间从面颊滑了下来。
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枚东西,是一颗药,他把那颗药塞进我嘴里,起身就要离开,我哪肯放他走,拼命抬起左手抓着他裤腿,生怕他离开。
“爸……”
“别走……”
他再次蹲下,拍了拍我肩膀,起身走到李祁贤跟前,将李祁贤扛了起来,转身离去。
……
半个月之后。
我躺在家里养伤。
都说人在经历完重大事件之后,容易引发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我虽然没这么严重,但多少有些影响,这半个月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还保持着紧张的状态,直到彻底清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那天晚上,我倒下之后,墨门还活着的人全都已经撤离了现场。
他们撤离之后没多久,管理会就来了。
我养了半个月的伤,其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唯独右手还打着石膏,没三五个月应该是好不了。
几天后。
别墅的客厅里放着许多人的行李。
他们也要走了。
段天马上奔三,家里催促着生孩子,而且他在外打拼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直在外面。
不管再有本事的人,始终是丈夫和儿子,将来也要成为父亲,因为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黄枭则要带着裴静仪出国,原本他不想出国,但他爸黄有贵是管理会那边的通缉犯,在墨门的运作下,已经于一周前就已经出国了。
事情好不容易结束,父子肯定要团聚,所以黄枭不想出国也得出国。
虽然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回来,但至少这几年,怕是不会回来。
至于徐闯和陆瑶,两个人要回老家办婚礼,本来双方父母都不同意这门亲事,可也架不住两个人先斩后奏,已经把证都领了。
大川倒是哪也不去,要继续留在公司上班,存钱娶媳妇。
我送他们来到小区外面,因为手有伤,没办法开车送他们。
“不知道下一次相聚是什么时候。”
徐闯依依不舍地望着我们:“回老家办完婚礼,家里说出资在老家开个小店,做点小买卖,可能就待在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