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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泊点头,神色坦然,没有一丝闪躲,他的眼神坚定而真诚:“她那边最近动静有点频繁,我想不需要她再来掺合什么,也不想让你有任何误会。” 他微微向前倾身,试图让万临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诚意。
万临低头,用筷子轻轻夹着碗里的一片腐皮,那腐皮在筷子间轻轻晃动,她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那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她才慢慢开口,声音带着一点点试探的意味,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你告诉她你要辞职的事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问题的核心。
陈明泊的手顿了一下,原本拿起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即放下汤匙,动作沉稳。抬头看着她,眼神微沉,仿佛陷入了沉思:“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疑惑,目光紧紧锁住万临。
万临抬眼,神色淡淡,却不乏锋利,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你叔叔找我单独见了一面。他告诉我 —— 你有辞职的打算。” 她顿了顿,目光越过陈明泊肩后的窗,看向窗外那灯火辉煌的京城夜景,语气轻轻,仿佛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我本来还不太确定是谁告诉了他,现在想来,大概就是沈思语。” 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明泊皱了眉,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写满了无奈与懊恼,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那情绪中既有对沈思语行为的失望,也有对万临的愧疚。他沉默几秒,那几秒仿佛被无限拉长,嗓音低沉地说:“我当时以为她不会那么快说出去,或者…… 至少不会绕过我,直接去找我叔叔。” 他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万临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没有责备,却多了一点深思,那深思仿佛能穿透陈明泊的内心:“那你为什么告诉她?”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量。
“因为她迟早会知道。” 陈明泊揉了揉眉心,那动作显得有些疲惫,声音有些低哑,仿佛承载着许多的压力:“她爸妈肯定也在打听我这边的事。与其让他们从别人口中听到不完整的信息,不如我亲自说清楚,至少掌握主动权。”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万临垂下眼,看着碗里的汤,那汤面上的热气依旧袅袅升腾,轻声道:“但你也知道,一旦她知道了,就不可能不告诉别人。”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一记重锤,敲击在陈明泊的心上。
“我知道。” 陈明泊轻轻吐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他所有的烦恼,声音略显沙哑,像是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但临临,我没打算瞒你,也没打算让她左右什么。只是,我确实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决定要辞职的消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万临的关切,试图让她理解自己的初衷。
万临看着他,没有立刻回应。她指尖慢慢搅着碗里的汤,那汤在她指尖的搅动下,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像是在权衡什么。良久,那良久仿佛是一个漫长的世纪,她才淡淡开口:“我不是不支持你做决定,只是 —— 你曾说过,会尊重我的想法。可现在看起来,这件事你还是一个人扛了下来。”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委屈。
陈明泊抬起眼,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歉意,声音很轻,但很真诚,仿佛在向万临倾诉自己的心声:“我不是不尊重你,我只是…… 太怕你承受不该由你承受的后果。我可以辞职、可以换跑道、可以重新开始,但我不能忍受你因为我,去面对那些本不属于你的压力。” 他微微向前倾身,试图让万临更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心意。
万临嘴角动了动,那微微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眼里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翻涌着,那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在她心中澎湃:“可你辞职了,我就不会承受压力了吗?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是不是你反而失去了你最珍视的东西?”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既为陈明泊的未来担忧,也为他们的关系担忧。
两人都沉默了。那沉默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
包间里只剩下汤锅轻微咕嘟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为他们的沉默伴奏,还有窗外京城初春夜色里偶尔掠过的一两声车鸣,那车鸣打破了沉默,却又让这氛围更加凝重。
陈明泊的目光落在她眼里,那目光深情而坚定:“我不怕失去某种身份,临临,我怕的是…… 哪一天你因为我被困在一个你不想要的选择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仿佛在对万临许下一个沉重的承诺。
万临缓缓收回视线,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声音低低的:“你不怕我因为你被困住,却怕你自己先被那一切困住。” 她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她眼中带着点倔强,那倔强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她眼中跳跃,却也带着不舍,那不舍如同轻柔的丝线,缠绕在她心头。
“你不是一个会轻易退让的人,我知道。可这一次,你做决定的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卷入一个不确定的未来里。”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陈明泊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那指尖的温度传递着他的爱意与关怀:“我愿意等你准备好,等你彻底想明白。如果你不愿意我辞,我可以缓一缓,不急着做决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万临的回应。
“可已经说出去的话,已经到了你叔叔耳朵里……” 万临轻声说,语气淡淡,却藏不住心头的涩意,那涩意如同苦涩的胆汁,在她心中蔓延。
“我来处理。” 陈明泊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她保证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会给你一个你可以安心走进的未来,不让你承担本不该由你承担的后果。这不是牺牲,是我该为你做的。”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万临看着他,眼中终于泛起一点水光,那水光如同清晨的露珠,在她眼中闪烁,她低头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感动与幸福,轻轻道:“你怎么总是这样,笨得可怕,又让人心疼。”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对陈明泊的爱意。
陈明泊苦笑了一声,那苦笑中带着一丝欣慰,把她的手握紧了一点,仿佛在抓住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窗外的霓虹一点点晕染在窗棂上,那霓虹的色彩如同梦幻的画卷,为包间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包间里氛围安静下来。他们没有再争论,甚至也没有继续讨论辞职的细节,只是静静地坐着,像是终于明白,在这段长路的分岔口,不是谁要拽着谁走,而是要一起,看清楚方向后,慢慢并肩。
回国贸公寓的路上,城市的夜晚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灯光璀璨,车水马龙。陈明泊稳稳地开着车,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万临靠在副驾的椅背上,身体微微蜷缩,像是在寻找一种安全感。一路都没有说话,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窗外夜色氤氲,浓稠的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整个城市。车灯在街道上投出明暗交错的影子,那影子随着车辆的行驶不断变幻,两人被困在这静默的流光里,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谁也没有主动打破沉默。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只有车载音响里传出的轻柔音乐,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氛围。
红灯亮起时,车辆缓缓停下,陈明泊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声音低低的:“还在生气?”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到万临。
万临没看他,只是轻轻摇摇头,那动作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嗓音轻得几不可闻:“没有生气…… 只是心累。”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情绪。
陈明泊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像是被万临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微微叹了口气:“对不起。” 他的声音诚恳,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很真诚地说出这三个字,那三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歉意。
万临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夜色下,她的脸色有些疲惫,原本白皙的脸颊略显憔悴,眼神却清澈得像刚下过雨的湖水,纯净而透明,仿佛能洞悉一切。
“你不该一个人做决定,” 她轻声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是你过去遇到的那种人。” 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
陈明泊用力点头,动作坚定:“我知道。我现在明白了。” 他的语气不像在道歉,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纠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对自己许下一个承诺。他也想清楚了 —— 他不能再用 “保护” 的名义,把万临隔绝在外。她不是需要被护着的孩子,她是他愿意并肩走下去的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进了电梯,万临靠在电梯壁上,那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服传递到她的肌肤,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脱了高跟鞋,双手抱着鞋盒站着,姿势有些狼狈。陈明泊站在她身边,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按下楼层按钮。电梯里一时寂静,只剩下轻微的背景音乐和电流运转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波澜。
过了几秒,他微微低头看她,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会冲动辞职。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的声音轻柔,试图给万临带来一丝安慰。
万临没说话,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却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情绪。
回到家,她把鞋放在门边,动作缓慢而疲惫,换上居家的毛绒拖鞋,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双脚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一下松了下来,像是从一场紧绷的情绪战役中抽身出来,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透出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她翻出两瓶苏打水递给他。
“今晚不许再喝茶了。” 她轻声叮嘱,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那关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陈明泊的心间。
“是,女朋友大人。” 陈明泊接过水瓶,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弯了弯眼,那笑容温暖而迷人,试图驱散万临心中的阴霾。
她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却没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房间里回荡。
客厅的灯光柔和暖黄,宛如冬日里的暖阳,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窗外的夜景一如既往璀璨,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宛如繁星点点,与屋内的温馨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窝进沙发,那柔软的沙发仿佛能包容她所有的疲惫,披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披肩,那披肩轻轻搭在她肩上,为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气息。光脚盘腿坐着,手里抱着靠枕,那靠枕被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副随时准备进入 “谈话模式” 的样子。
“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 她抬眼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认真,认真得仿佛能看穿陈明泊的内心,“以后这种事,哪怕你觉得对我好,也必须先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不要让我事后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 她的声音坚定,一字一句,像是在对陈明泊,也对自己许下一个承诺。
陈明泊用力点头,动作果断,在她身边坐下,手臂搭在沙发背上,那手臂自然地搭着,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那动作轻柔而宠溺:“我保证,不再有下次。” 他的声音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真的?” 她微微歪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那疑惑仿佛在考验陈明泊的决心。
“真的。” 他一字一顿道,声音沉稳而有力,“我说了,我们是并肩的,不是我替你挡一切,也不是你独自承担。”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向万临宣告他们未来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