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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念安握紧羽毛,“但不是怕死,而是怕……到最后,我也要像娘亲一样,不得不离开所爱之人。”
灵儿轻轻抱住她:“你不会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阿木突然低喝一声:“有人!”
三人瞬间警觉,只见洞口外,一道黑影伫立在雷光中——那是个身材瘦高的男人,身披银色长袍,头发如闪电般炸开,双眼泛着刺目的蓝光。
“引雷者?”念安站起身。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
“轰!”一道雷霆劈在念安脚前,地面焦黑一片。
“证明你的资格。”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回荡,“否则,下一道雷,会劈在你头上。”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引雷者冷峻的面容。他的指尖缠绕着细小的电弧,仿佛随时会降下天罚。
念安深吸一口气,举起那枚银色羽毛:“灰衣守夜人让我来找你。”
引雷者的目光落在羽毛上,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冰冷:“守夜人的信物,只能让你见到我,不能让你通过试炼。”
“什么试炼?”灵儿紧张地问。
引雷者没有回答她,而是直视念安:“风暴之巅的灵魂碎片,不是靠蛮力就能拿到的。你必须证明,你有资格驾驭它的力量。”
念安握紧拳头:“我需要怎么做?”
“很简单。”引雷者抬起手,指向山顶,“登上风暴之巅,站在雷霆落下的地方,接住一道天雷。”
“什么?!”阿木猛地站起身,“那会直接劈死她!”
引雷者冷笑:“如果连一道雷都接不住,她凭什么承受银莲圣母的灵魂?”
念安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山顶。乌云中电光闪烁,仿佛无数银蛇在云层中翻腾。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力量的考验,更是意志的试炼。
“好。”她终于开口,“我去。”
念安独自站在山顶的平台上,狂风几乎要将她掀翻。头顶的雷云翻滚,仿佛在酝酿最后一击。引雷者站在远处的高台上,双臂交叉,冷眼旁观。灵儿和阿木被拦在山腰,只能焦急地仰望。
“记住,”引雷者的声音在风中传来,“雷霆不会怜悯弱者。”
念安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的香脉之力。冰与火的力量在血管中流淌,第三块灵魂碎片带来的控制力让她能够短暂地平衡两股能量。但天雷……那是天地之威,凡人如何抗衡?
“轰——!”
第一道雷劈下,念安本能地抬手,冰火之力交织成屏障,但雷电瞬间击穿防御,她整个人被轰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
“咳!”她吐出一口血,浑身麻痹,皮肤上还残留着细小的电弧。
引雷者摇头:“用蛮力对抗天雷?愚蠢。”
念安艰难地爬起身,咬牙道:“那该怎么接?”
“雷霆不是敌人。”引雷者的声音低沉,“它是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你要做的不是抵抗,而是……接纳。”
念安怔住。接纳?像接纳香脉之力一样,让雷霆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第二道雷已在云层中酝酿,她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她没有凝聚防御,而是张开双臂,仰头望向雷云。
“来吧。”她轻声道。
“轰——!!!”
刺目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她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面前是两扇门——一扇银光璀璨,一扇漆黑如墨。
“选择。”一个古老的声音响起。
“什么选择?”念安问。
“银莲之路,还是黑莲之路?”声音回荡着,“银莲代表牺牲,黑莲代表力量。你只能选一个。”
念安凝视着两扇门,突然笑了。
“我选第三条路。”
“什么?”声音似乎困惑了。
“我选自己的路。”念安坚定地说,“银莲的使命我承担,但黑莲的力量……我不会逃避。我要用它们,终结这一切。”
沉默良久,那个声音终于叹息:“……不愧是她的女儿。”
雷光散去,念安依然站立着。她的身体表面流淌着细密的电弧,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清明。
引雷者终于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你通过了。”
念安低头,发现自己的掌心悬浮着一块晶莹的碎片——第四块灵魂碎片,蕴含着雷霆之力。
但就在这时,整座山峰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灵儿的尖叫声:“念安!小心!”
念安猛然回头,看到山脚下,无数黑袍人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莲教主。他的手中,握着一颗跳动着的黑色心脏——腐化之根的核心!
“晚了,继承者。”面具下传来沙哑的笑声,“风暴之巅的雷霆……将成为魔神苏醒的礼炮!”
他高举黑色心脏,天空中的雷云瞬间被染成暗红,无数血色的闪电劈落!
念安握紧灵魂碎片,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
“那就来吧,看看是谁……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