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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红酒香还未散尽，赵莉影瞥见地毯上倾倒的酒杯，眉梢动了动，却什么也没问。她走到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的流苏。“彬彬姐……都和你说了？”
“嗯。”陈默站到她身后，手掌虚虚搭在她肩上，能感觉到她绷紧的肩线又缓缓放松。“谢谢你们。”
赵莉影转过身，仰头看他，眼底有细碎的光。
“其实我今天……有点过分了。”
她抿了抿唇：“明明知道场合不对，可就是忍不住。”
陈默叹了口气，拇指蹭过她眼下——那里有极淡的疲惫阴影。
“是我的问题。”
他声音低下来：“总想让所有人都满意，结果反而让你们为难。当然，最大的问题是，我这个人太贪心了，总想全都要，可又处理不好。”
赵莉影忽然笑了，伸手戳他胸口：“端水大师也有翻车的时候？”
“翻得彻彻底底。”
陈默捉住她的手指，顺势将人拉进怀里。她身上有熟悉的柑橘调沐浴露味道，混着一点夜风的凉意。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铺开一片银白。
赵莉影靠在他胸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忽然道：“其实我们商量好了……以后每个人的‘主场’，其他人都不捣乱。”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陈默一脸疑惑。
“别躲。”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就像今天，你明明可以早点站出来，却总想逃，总想一碗水端平！”
陈默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苦涩，有些愧疚。
是啊，至少今天他的确表现的不够好！再怎么说，这场婚礼是为赵莉影而办的，那么自己再一碗水端平就的确有些不对了。
“这场婚礼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至少这场婚礼里面，你是我的。”
赵莉影踮脚凑近他耳边，呼吸拂过颈侧：“至少今晚……不准再端水了。”
陈默低笑出声，揽着她腰的手收紧：“遵命，女主角。”
赵莉影的话音刚落，陈默便感到胸口涌起一阵温热。
她总是这样，看似娇小柔弱，却在关键时刻比谁都坚定。
他低头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是撒了一层银粉。
“好，今晚都听你的。”
陈默的声音有些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将那缕调皮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赵莉影的耳垂莹润如玉，触感微凉，让他忍不住多摩挲了两下。
她轻哼一声，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力道不大却不容拒绝：“光说可不行。”
没等陈默反应过来，她已踮起脚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攻城略地。
陈默闷笑一声，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窗外忽然刮过一阵风，赵莉影缩了缩脖子。
陈默捉住她作乱的手，故意板起脸：“刚才谁说今晚不准端水的？赵女士这是要带头违规？”
她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那怎么能一样？我是在检查男主角有没有准备好。”
话音未落，陈默已经俯身封住她的唇，赵莉影下意识咬住他下唇，听到他吃痛的吸气声又赶紧用舌尖安抚，结果被趁机加深了这个吻。
纠缠间床头灯被碰得摇晃，暖黄的光晕里，陈默看见她眼底漾着水光，忽然想起最初第一次在片场见她的样子——那时她穿着脏兮兮的戏服，蹲在角落认真啃剧本，像只倔强的小兽。
如今这小兽被他养得皮毛光亮，却依然会在情动时露出尖尖的虎牙。
“笑什么？”赵莉影不满地扯了扯他的头发。陈默摇头用行动表达了一切！
当月光重新流淌进来时，陈默发现怀里的人正用指尖在他胸口画圈，一笔一划认真得像在签名。他捉住那根手指放在唇边，突然听见她问：“你说她们真的都睡了？”
就是语气里藏着几分孩子气的不确定。
“她们是不是真都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晚谁都别想睡！”
“啊？你疯了？明天还要拍摄呢！”
“我是导演，我说了算，明天放假！”
说完陈默就堵住了她的嘴！
夜风掀起窗帘一角，月光悄然爬上床沿。远处不知谁家的钢琴声隐约飘来，像一场未完的浪漫序曲。
当然了，这一夜，最终还是没有做到谁都别想睡。
没办法，累啊！
哪怕是这样，第二天陈默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还是被饿醒的，有些事情主要还是体力活啊！
而身旁早就已经人去楼空，显然赵莉影起的比他早多了。
想到昨夜某人直接哭晕过去，结果却比自己更快的恢复，陈默就忍不住摇头失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