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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沐雅一句话还没说完。
季烨霖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腰，“腿抬起来。”
疯了，真的是疯了，一股浓浓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被迫曲着腿，手捏紧了被子，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唔。”沐雅咬着下唇闷闷的哼了声。
季烨霖从被子里钻出来，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道：“准备好了没？”
沐雅的第一次真的是酒壮怂人胆，那时候她为了爱情拼了，可以说毫无体验感，记忆里只有疼。
昨天晚上她也做好了疼的准备，却没想就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之后倒是舒服的很，以至于她早上醒来才惊觉昨晚没有做任何措施。再一想，季烨霖好像不能生育，那应该没事儿吧。
窗外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床边的男人睡的沉，沐雅羞涩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对方忽然睁开了眼睛，沐雅赶紧闭眼。
季烨霖抬起胳膊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带着清晨的独有的沙哑，“刚才偷看我。”他的大手在她臀尖上掐了一把。
沐雅羞的往后退，她小声道：“赶紧起床，还要去接我爸妈。”
季烨霖蹭着她的耳朵道：“能起来吗？”
沐雅推了他一把，“快点起来。”
季烨霖大手掐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里，他抬起腿整个将她圈着，青色的胡茬蹭在她的颈窝，“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沐雅被他弄的咯咯笑，“别闹了，一会儿同同该起床了。”
季烨霖舍不得松手，他贪恋着她肩头， 锁骨，下巴，最后咬上樱红的唇，她不自觉的伸出胳膊搂在他的脖子上，呼吸纠缠，被褥又被揉皱，空气也沸腾起来，女人修长的五指插进他鬓角的短发，她仰着头，呼吸跟视线都乱了。
清晨的情事被阳光叫醒。
季烨霖下床捡掉落的衣服，常年锻炼的原因，他身材格外好，肩宽腰细腿长，肌肉精瘦有力。
沐雅看着他紧实的的后背上一道道红色印记，那全是自己的杰作。
他套上上衣又提起裤子，回头，两人四目相对，季烨霖系皮带的动作停住，他道：“想看的话我再脱了。”
我才不想看！
沐雅赶紧别开目光，她捏着被子道：“我还想睡会儿。”
季烨霖笑笑，他穿好衣服绕到床前吻了吻她，“那你睡，我去做早饭。”
沐雅嗯了一声，又抓住了他的领口，“回头我们去领一些计生用品吧。”
季烨霖唇角的笑忽然僵住，“你不想要孩子？”
沐雅道：“你虽然不能生育，但是你……你那么厉害，我怕。”现在她也忙，不适合生育。
季烨霖拍了拍她的脸，“都听你的。”
陆雨浓被打的事儿很快在校园里传开，校方报了警。
眼下社会治安不好，学校除了加强安全宣传，连宵禁都提前了一小时，以前是十点关门，现在直接改到了九点，不回宿舍的学生还会被通报批评，扣学分。这可愁坏了曾士则，之前他进货都是三更半夜赶火车，白天才好摆摊，现在学校严查，自己也没机会去了。
而这件事影响最大的是陆雨浓，本来他离婚的事儿盖的严严实实，后来被曾士则打了一拳出了点名，现在又被打，全校都开始传他因为乱搞男女关系才被打的，堪称当代陈世美。
“陆老师，陆老师！”杨老师追上正要去医务室换药的陆雨浓。
陆雨浓回头，“怎么了？”
杨老师见陆雨浓头上被包的只露出两只眼睛，木乃伊似的，他没忍住笑出来声。
陆雨浓没好气的转身。
杨老师赶紧拽住他，“哎哎哎，我不是笑你，有好事，虽然你被打了，但是你写的文章登杂志了。”
这几年随着诗歌文化的盛行，文学蓬勃发展，各大出版社都创办了自己的杂志，陆雨浓写的文章经常过稿，每个月都能收到一笔不菲的稿费，不然他哪儿来的钱接济李顺清母子。陆雨浓平静道：“我知道，上个月我就收到稿费了。”
杨老师道：“刚才萌芽杂志的编辑部打来电话，说想邀请你做个专栏，把你打造成明星作家，还要拍照，写一篇个人传记，尤其要介绍一下你文章里的农场生活跟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很多读者来信都很感兴趣。”话刚说完，他又石化了一般道：“哎呦，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拍照，这可怎么办？”
陆雨浓没好气，“故意笑话我是吧。”
杨老师赶紧撇清，“没没没，我是想说你要不要考虑复婚，你看你离婚以后干啥都倒霉，现在学校里传的也不好听，说你是什么当代陈世美，这说明你前妻旺你，你喜欢的那个人克你。”
“封建迷信。”
“你还别不信，数学系那个韩老师，结婚五年了没孩子，两人上个月去庙里拜了，这个月就怀上了，还给我们发喜糖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这是你的。”
陆雨浓没心情吃糖，“我先走了。”
杨老师道：“那你记得给杂志社回个电话。”
陆雨浓嗯了声，他转身，脑海里却跳出一抹灰，她长长的头发在风中自由飞扬，不合身的灰色裤子露出半截小腿，她在田野上奔跑，在微风中欢笑，一张嘴，满口白牙。她喜欢抱着牛棚的木栅栏歪头看自己，然后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陆老西，招上好。”
陆雨浓不耐烦的翻身，最后还是纠正道：“是老师，不是老西，是早上好。”
她一字一句的学，“老师，早上好。”
陆雨浓看她年纪不大便问：“你怎么不去上学？”
她捧着脏兮兮的小脸儿蹲在地上，“饭都吃不饱，没钱上学。听说你是城里来的老师，你教教我吧。”
陆雨浓颓败道：“我教不了。”那时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陆老师。”一个突兀的声音把陆雨浓的神思拉回来。
他看对方是个脸生的学生，便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那人道：“有个女人找你，她在中文系馆门口等你。”
陆雨浓嗯了声，他先去医务室换了药，等他去了中文系系馆，就看到李顺清一身藕粉色的旗袍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楼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几个老师往外张望。
陆雨浓走向李顺清，“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李顺清见陆雨浓这样，便关心道：“你怎么了？”
“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