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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柔柔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看来它不太喜欢陌生人。”
李总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柔柔，我们的位置准备好了，别耽误太久。”
夏柔柔连忙挽住他的胳膊，却又不忘回头对许知意说：“知意，有空一定要聚聚，我把新别墅装修好了，二百多平，带花园和游泳池，改天请你们来做客。”
说完，她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优越的神情，拉着李总走向了餐厅最中央的位置，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鲜花和香槟。
许知意看着夏柔柔离去的背影，脸色有些难看。她低头轻轻抚摸着小边牧的脑袋，小声说道：“好眼力，不愧是我的小宝贝。”
关棋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轻声问道：“怎么了？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许知意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地开口：“她是我大学同学，一直很爱攀比，总想在各方面压我一头。本来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了，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她。”
关棋握住许知意的手，宽慰道：“别在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必太放在心上。”
许知意笑了笑，捏了捏关棋的手：“你说得对，只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夏柔柔的笑声从餐厅中央传来，格外刺耳。只见李总打开了一个小盒子，里面闪烁着什么，夏柔柔惊喜地捂住嘴，周围的客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夏柔柔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亲爱的，这条项链太贵重了，你对我太好了！”
许知意低下头，默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手微微有些发抖。
关棋攥着许知意的手，察觉到她手指在抖。餐厅中央那边，夏柔柔把项链捧在手心，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瞧瞧那样子，花孔雀都没她骚包。”关棋哼了声，嘴角带着讥讽，“李总送的假货，她还当宝贝。”
许知意一愣。“假的？你确定？”
“不信咱走近点看。”关棋摇头笑笑，“那钻头光泽不对，硬装高调罢了。”
小福在许知意怀里翻了个身，倒是舒服。餐厅里不知谁放下高脚杯，清脆的响声飘过来。
许知意好奇了，“你怎么知道李昌盛这么多事？”
“上个月他来我那儿找投资。”关棋叉起一块牛肉，“表面风光，其实红集团早就被他掏空了，净资产负得吓人。这会儿各大银行追着讨债呢，慌成狗了。”
“那柔柔。”
“她啊，”关棋咽下食物，抹了抹嘴，“你觉得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图什么嫁给大她二十多岁的秃顶大叔？”
夏柔柔的笑声又传过来，刺耳得很。许知意忽然有点心疼曾经那个骄傲的校花。
“她俩就这么回事，”关棋耸耸肩，“他用她做门面找融资，她拿他来装阔气。说白了，谁都不干净。”
小福忽然对盘子里的食物来了兴趣，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许知意摸摸它的头，心思已经不在那对假夫妻身上了。
“咱给它取个名吧？”关棋轻声问，一边试探性地摸了摸小狗，这次小家伙没躲开，反而蹭了蹭他的手。
“叫小福吧，刚在门口看到的，顺口。”许知意笑了，嘴角上扬。这小小的互动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吃完饭，他们站在餐厅门口。天还早，夜生活才刚开始。风吹过，餐厅的招牌微微晃动。
“知意，”关棋忽然来了主意，“要不咱们去看场戏？”
“什么戏？”
“夏柔柔的戏呗。”关棋眼里闪着狡黠，“保准她俩接下来得去某个高档场子，找冤大头。想不想瞧瞧她在外人面前怎么演？”
许知意犹豫，“这不太好吧？像偷窥似的。”
“就远远看一眼。”关棋揽住她肩，“再说，你不好奇她那副嘴脸背后藏着什么吗？装得跟真的似的。”
许知意心里那点不服气冒出来了。他们安顿好小福，关棋拿出手机，快速打了个电话。
“你助理这么厉害？”许知意系好安全带，“能跟踪他们？”
“李昌盛这会儿满城找投资，行踪都被摸透了。”关棋得意地笑，“不出十分钟就能查到。”
果然，没多久手机震了。关棋瞄了眼，“朗月酒吧，城东那家，知道不？”
“听说过，挺高档的。”
车子驶入夜色里，霓虹灯在车窗上跳动。许知意靠着窗户，想着夏柔柔那副做作样子，心里百味杂陈。
“别想太多。”关棋眼睛盯着前方，声音轻松，“我带你去看，不是让你笑话她，是想让你明白那种表面风光背后的真相。”
许知意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幸运。她不用装模作样，有关棋就够了。
“我早不在乎那些虚的了。”她轻声说，“只要跟你在一起，比啥都强。”
关棋笑笑，握紧她的手。车子在朗月酒吧附近停下，这地方外表不张扬，但停的全是豪车，进出的人一看就非富即贵。
“那是李昌盛的车。”关棋指了指不远处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咱们等等，看他们进去没。”
没等多久，两人就看见夏柔柔挽着李昌盛走出餐厅，径直往酒吧去了。
“走，咱也进去。”关棋回头看看安睡的小福，“车里温度正好，它睡会儿没事。”
许知意深吸口气，点点头。酒吧门口的保安板着脸，里面传来爵士乐声和人声鼎沸。
“你说，要是被她发现咱们跟着，多尴尬啊？”许知意小声问，带着点紧张。
“放心，那么大地方，咱们就找个角落坐着，她哪会注意。”关棋胸有成竹，“再说，她忙着找金主，眼睛里只有钱，哪顾得上咱们。”
保安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放行。酒吧里光线暗沉，烟雾缭绕，每张桌子间隔很远，倒是挺私密。
“那边。”关棋指了指角落的一张桌子，视野不错，又不显眼。“从那儿能看见整个场子。”
他们刚坐下，侍者就过来。关棋点了两杯饮料，目光却在搜寻夏柔柔的身影。
“找到了，三点钟方向。”关棋压低声音，“看见没，靠近吧台那儿，几个男人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