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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怎样接他的话。
而且她发现，她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招架沈夙了。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定力变差了。
可经过今天一遭，她猜测，可能是对方的攻击性变强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林苑在心里问自己。
却发现怎么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只知道，相比最初那个沉默寡言的沈夙，他的的确确变了很多。
林苑和沈夙坐在后排的双人座椅上，因为不敢看沈夙，她只能透过窗户看外面亮起的路灯。
一盏接着一盏，朦胧而昏黄。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
声音很好听，温温的，像是耳畔的呢喃。
让她一点也不想回应他，因为这样就能听的更久一些。
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依旧残酷。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身体的触感也逐渐恢复。
林苑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白色的布料。
她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靠在了沈夙身上。
“下一站就到了。”
那道模糊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正是沈夙在提醒她，快要到站了。
林苑倏地一下把黏在沈夙身上的自己撕下来。
脑中就和弹幕一样，不断地飘过‘完了’两个字。
本就不敢看人家，现在更不敢看了。
打破林苑尴尬的是一声轻笑。
熟稔的，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
“到了。”
沈夙轻道了一声，熟练的牵过林苑的手，从后门下车。
这样的动作仿佛已经执行了千百遍，甚至都刻入了骨髓，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两人的手甫一接触，林苑猛地清醒过来。
无他，只是沈夙的手太冷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林苑抓着沈夙的手摸了摸，发现确实很冰凉。
本就如玉如竹的手，越发地质地鲜明。
虽然好看，但林苑有些心疼。
步入十一月，天气越发的寒凉。
林苑仰起头，沈夙也正看着她，目光比流淌的月色还要温柔几分。
似乎总是这样。
只要林苑看他，总能轻易的撞入他的眼睛。
“天气冷了，你要记得带手套。”
“嗯。”
“要记得添衣服，不要感冒了。”
“嗯。”
“还有，买条围巾，冻着脖子就不好了。”
“嗯。”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少年少女清澈的声音在夜风中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