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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也很不自量力？”
林苑的声音很轻，带着颓废的自暴自弃。
沈夙没有说话，林苑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手用力掐住般滞涩难受。
眼眶有些温热，她眨了眨眼，到底没让它落下来。
她从来没有那么脆弱。
前世不曾被打倒，今生也不会。
只不过是一些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很快就会消化掉。
很快——
还没等林苑把自己安慰好，一道温热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
她瞪大了双眼，身前是暖烘烘的体温。
背后轻轻环着一双手。
濡湿的气息在耳侧响起。
“苑苑，你很厉害，也很勇敢。”
“哪怕力有不逮，也会迎难而上。”
“可是苑苑，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成功的，它需要很多人的努力和帮忙。”
“我想成为那个人。”
“不要推开我，也不要因为那个人是我，而感到羞愧。”
“苑苑，让我成为你的第一选择。”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相信我，我可以的。”
“而你，也会是我的第一选择。”
“永远且唯一的那个选择。”
沈夙从来没有离林苑这样近过，近到只需要她一伸手，就能拥有他。
林苑垂落的双手，仿若受到蛊惑一般，缓缓抬了起来。
可在即将触到对方腰际的时候，又蓦地停住。
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明。
林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该补课了。”
耳侧平稳的呼吸一顿，然后是轻轻的一声应答。
“好。”
嘴上说着补课，可林苑全程都在神游。
还得让沈夙一次一次的提醒她。
沈夙也是好脾气，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也不过问原因。
倒是林苑自己先受不了了。
道了一声别，逃也似的离开了沈家。
这不是她第一次从沈家落荒而逃。
却比以往的每一次，还要更加狼狈。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那一个晚上，林苑又梦到了沈夙。
与之前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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