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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痊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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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外头阳光明媚。

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传来,林岁安才悠悠转醒。

春柳早早的便去上值了,屋子里就只剩林岁安和余梦非二人。

瞧见余梦非还睡着,林岁安摸了摸她额头,见没有再发热了,心里安定下来,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林岁安悄悄地下了床,去火房给余梦非熬了药,打了些热水,又热了昨儿端回来便没有吃的小米粥。

等都弄好,回了余梦非住的屋子,便见余梦非也醒了过来。

林岁安忙放下东西迎了过去。

“梦姐姐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林岁安关切的问。

余梦非虽发了高热,好在因着林岁安发现得早,并没有烧糊涂。

昨儿的事儿她大多都是知道的,心里对林岁安有万分的感激。

瞧见林岁安对她关切的神情,好似说什么都显得生分,所有的话都化成一个发自内心的温软的笑。

余梦非笑着,轻轻回道:“都好了,人也轻松了许多。安儿,谢谢你。”

“好了便快起来洗漱,今日阳光好,老夫人准了梦姐姐你多歇息几天,叫你好好养病,连我都沾了你的光今日能歇一日。等会儿喝了粥咱们便去外头晒晒太阳,好去去身上的病气。”

林岁安欢快的应着,手里也没有闲下来。倒好洗漱用的热水,又盛好米粥。

两人一同用了粥,林岁安又瞧着余梦非捏着鼻子苦着脸喝下一碗黑苦的汤药,才从一旁的一个白瓷小罐儿里捻出一颗蜜饯塞进余梦非嘴里。

“这是蜜饯是芽儿昨晚上来瞧你时给的,叫你喝了药便吃一颗去去嘴里的苦味儿。”

林岁安瞧着余梦非将蜜饯吃了,眉眼弯弯的问她:“是不是嘴里就不苦了。”

余梦非点点头。

林岁安扶着有些许虚弱的余梦非在后罩房狭长的院子里寻着阳光走了走。

正欲回屋子,便见有两人捧着东西往这边来。

其中一个是昨日陪着二姑娘的大丫鬟银灯。

而另一个,却是许久未见的熟人。

“银灯姐姐好。”林岁安乖巧的行了礼,又对银灯身后的人道:“李姐姐,许久不见,怎是你来了。”

林岁安有几分惊喜。

“招娣。”余梦非也笑着打招呼。

来人正是刚入府学规矩时住在一起的李招娣,她被分到了二姑娘的院子里做三等丫鬟。

几人虽在同一府里,不过只是三等丫鬟,各自有各自的差事,不能随意串着院子乱跑,所以难得一见。

“安儿,梦儿。我不叫招娣了,姑娘给我改了名字,我现在叫李红芮,以后我都叫李红芮。”李红芮扬起灿烂的笑,这个名字她十分喜欢。

姑娘说,芮,便是狼尾草。狼尾草无论在多贫瘠的土地,多艰苦的环境都能茁壮的生长。

“好了,站在门口作甚,你们有什么进去说便是。芮儿,先将东西拿进去。”银灯笑着打断三人的寒暄,先一步进了余梦非住的屋子。

李红芮手里捧着两个盒子,等她将盒子放在桌上,银灯才说:“这是二姑娘给梦儿的,这个大盒子里是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小的这个里面是一对儿首饰,姑娘说给梦儿戴着玩儿。”

余梦非瞧着桌上的东西,有些受之有愧。

她原是有私心的,主家已经给足了恩典和体面,答应了要去查阿爹的事儿。如今她哪里还有脸收下这些贵重的东西。

“银灯姐姐,这些梦儿是万万不能收的。”余梦非将桌上的盒子往银灯那边推了推。

接着道:“保护主子本就是奴婢该做的,况且老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给了奴婢恩赏。若奴婢再收下二姑娘赏赐的这些东西,岂不是贪得无厌。”

见余梦非推拒,银灯也不生气。

只笑了笑道:“二姑娘知道你是好的,猜到你恐怕要推拒。二姑娘说,这是她单独赏你的,若你不收,便是驳了我们姑娘的面子。主子赏下去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听银灯如此说,余梦非连说不敢。

也只好将那些东西都收了。

见余梦非收了东西,银灯知道李红芮同她俩相熟,便对李红芮道:“姑娘在陪着老夫人说话,我去前头伺候着。难得你出来一趟,便瞧着时间,等会儿过来一同回去。”

李红芮开心的福了福身,应了“是。”

银灯走了,三人便在屋子里说着话。

林岁安和余梦非二人问着李红芮在二姑娘院儿里如何?

得知她因着二姑娘院儿里有个二等丫鬟年岁到了,恐不久就要放出去。二姑娘有意将她升为二等,她如今便跟着银灯学些管理底下的小丫鬟和二姑娘院儿里待客送礼的这些事儿。

两人听着都十分为她高兴。

不过李红芮不敢多待,不过一小会儿便走了。

只说等下次有机会跟着二姑娘来给老夫人请安再同她们闲话。

余梦非这一病,过了七八日才好彻底。

到了四月中旬,天气又暖和了不少。

今年热得早,林岁安日日在绣房里,同春鸢一起忙着给老夫人做夏日里的衣裳鞋袜。

夏日的面料轻薄,无论是缝制还是刺绣都要更小心细致,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林岁安做好几个香囊帕子后,偶尔也帮着春鸢在老夫人的衣裳上绣两针。

春鸢直说没有白对她好,现在便能给她分忧了。

只是林岁安的绣功比着春鸢的还是有些许的差距,要慢慢儿的绣才成,且不敢绣多了,怕叫老夫人瞧出来。

两人正做着针线,便见余梦非提着裙摆轻快的跑了进来。

“安儿。”还没进屋,余梦非便喊她。

又瞧见春鸢在榻上坐着,余梦非因自己高兴的失了态有两分脸红。收拢了仪态,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

“梦姐姐,怎么了?”林岁安放下手中的针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