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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很快的，除了黎槿玥、霍临渊以及南桑桑之外的其他人，也纷纷表情大变，几乎都是在同时相互簇拥着倒退。
而江枫在倒退了好几步后，见南桑桑还停在原地，他立刻又快步上前拉着自己妹妹退后，将其护在了身后。
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江枫，南桑桑黑漆漆的瞳孔中，闪过了奇异的光彩。
原本还想转头的陆振国，在看到众人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时，忽然有了一种不该回头的想法。
可实在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他，还是动作缓慢、僵硬地转过了头。
当看到被他搀扶在怀里的柳如烟，脸皮耷拉、松弛的模样时，这太过惊悚骇人的画面，让他瞬间感觉头皮炸裂，整个人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烫到了一般，狠狠地将怀中的柳如烟给推了出去。
“老、老陆？”
猝不及防地被陆振国一把推倒在地的柳如烟，茫然地看向陆振国。
至于陆振国，在亲眼看到了柳如烟如今这副反常模样时，也不知哪里来的脸，在把人推开的同时，他也躲去了霍家人那边的阵营。
别看现在陆振国上了年纪身材走形，那大腹便便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感觉行动起来应该没那么快捷，可实际上……
就他刚才那一路小跑的速度，霍霆看了都感觉有些自愧不如。
不过他虽然躲去霍家人那边，但霍老太太跟霍文昊可不怎么待见他。
一个搂着儿媳妇的手臂，一个揽着自己儿子的肩膀，纷纷选择与陆振国拉开了一点距离。
且不说刚才陆振国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人火大，令人作呕，但毕竟现在身上怀疑还没有被洗清，没把他直接踹开已经是很讲情面了，他们还得提防着别被背刺呢！
就算是亲戚，那也得防着！
陆振国对此，也只是讪讪一笑，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虽然不知道在柳如烟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相比较那边，当然是霍家人这边，更让他有安全感。
“老陆！”
柳如烟见自己刚才唤了陆振国一声，他不仅充耳不闻也就算了，甚至还一副避她不及的模样跑到了霍家人那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别喊了，你现在皮都快撑不住了，你还指望着他能给你什么回应？”
看着还瘫坐在地上做出一副柔弱模样的柳如烟，黎槿玥忍不住嗤笑一声，“虽然鬼面疮没有发作在姓陆的身上，说明你搞出来的那些事，与他并没有因果，但……”
黎槿玥不屑地看了眼瑟瑟发抖，不敢再看柳如烟一眼的陆振国，“你没舍得让他替你承受鬼面疮的反噬之力，说明这些年来，你对他也算是动了真心的，否则也不至于连陆婷都舍得牺牲，却不舍得让他痛苦。”
柳如烟：……
“阿珍，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陆振国整个人都在发懵，“什么鬼面疮，什么发誓之力？婷婷身上的那些疮，难道不是因为皮肤过敏导致的？”
陆振国此时也就只敢向霍夫人询问是怎么回事了，然而他这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出口的话，却只是得到了霍夫人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回应。
“你对他付出了真心，可他在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后，却避如蛇蝎。”黎槿玥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所以，你就别指望着他还能救你了。”
“我的脸……”
柳如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而当感受到摸到了一堆皮状的触感时，心中先是一惊，随即眼神倏地变得狠戾起来，“我的，皮，要掉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如烟的语调变得无比古怪起来，让人听着感觉鸡皮疙瘩都要忍不住起一身。
“你身上的那个气味，是常年吃尸菌所致。”
黎槿玥语气笃定的说道：“用换命术得来的寿元，终究还是不长久的，所以你只能服用尸菌来掩饰你身上的腐味，用她人的寿元，来维持你身上的皮，不至于脱落、腐败。”
“老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柳如烟，不是以前的柳如烟？”
在其他人还在琢磨黎槿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霍临渊通过刚才黎槿玥说的一些关键字眼，已经猜到了什么，“这个人，用了真正柳如烟的皮，顶替了柳如烟的身份。”
“嗯。”
黎槿玥点点头：“没见到本人之前，我也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情况。不过还得感谢她身上那股吃过尸菌之后的独有气味。”
“……老婆，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霍临渊想起之前黎槿玥称呼的那声“老太婆”，心里突然有点可怜起陆振国起来，“她是不是，年纪超级超级大了？”
“还行吧，应该也就八十多岁，不到九十岁。”
双手环抱的黎槿玥，身体往霍临渊的方向微微侧了侧，“虽然换了皮，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跟之前的柳如烟没什么区别，但我所看的骨相，是她皮下的骨相，可不是皮外的骨相。”
“什么？八九十岁了？”
陆振国忽然感觉自己胃中一阵翻腾，忍不住的他弯腰转向一边，干呕起来。
霍家众人：“……”
“妈，我是该说你这不靠谱的爹厉害，还是该说那个老女人厉害啊？”
虽然现在时机、场合都不合适，但霍霆还是忍不住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之前感觉我太奶他们已经够厉害了，那么大年纪还能生下小叔。可现在想想我的那个便宜小姨……哎呦喂！”
“会不会，那个陆婷，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
霍老太太可没霍文昊与霍夫人两人此时的紧张感，在听了霍霆的话之后，忍不住猜测了一句。
“别猜了，霍夫人的确有个妹妹，而那姓陆的，命中有二女。”
黎槿玥的回答，让众人看向陆振国跟柳如烟的眼神，都变得古怪、复杂起来。
因为有黎槿玥在场，以至于他们的紧张感都淡去了不少。
“我，居然跟一个老太婆，生了一个女人……”
陆振国在看到柳如烟的脸有一部分皮肤已经露出了如同桂皮一般的模样时，已经确认现在的柳如烟就是个老太婆的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这倒不是。”
黎槿玥斜睨了陆振国一眼，虽然看着他现在挺可怜的模样，但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你小女儿，应该是跟真正的柳如烟生的，毕竟现在的柳如烟，可没这本事。”
“……也是，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婆，如果还能生娃的话，那得轰动世界了吧？”
“霍总，这点你误会了，不是现在的柳如烟年纪大了不能生，而是她没这个功能。”
黎槿玥语出惊人道：“她前身可是个男人，就算换皮变成了现在女人的模样，但骨子里，可是不变的哦！”
听到黎槿玥这话的陆振国，瞬间满脸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