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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舟皱了皱眉：“可是你演的很好啊……”
宋怡然摇了摇头：“你只是没有见过真正演得好的，我只能算是勉勉强强。”
她抿抿唇，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张沄睿，道：“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只是结果没有出来，我也不确定。”
张沄睿扯扯唇角，勉强露出个笑，道：“没事，这是好消息，你别不开心。”
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沉沉压在心上，让人喘不过气。
宋怡然拍了拍张沄睿的胳膊：“只是不拍戏了，又不是见不到，这么难过干什么？”
她笑眯眯道：“你这样我会怀疑你是在舍不得我。”
张沄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蹭得跳起来：“怎么可能，我只是兔死狐悲而已！”
宋怡然笑起来，她脸上几乎没有一点妆容，素净得就像一个真正的女高中生，一双鹿眼弯起来，里面有星星点点的光在闪动。
“如果你以后还是不火，我挣钱养你。”
张沄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说不出话。
宋怡然站起来，对张云舟道：“记得准时来。”
说完，她便去准备一会儿的拍摄。
张云舟看着傻在原地的张沄睿，唇角翘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去工作了。
——
下午的时候，张云舟跟场务主管请了假，后者没有犹豫，豪爽地给他批了假，甚至还想多给他批一天的假期。
张云舟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准时去找张沄睿和宋怡然两人。
他刚刚踏进片场，就感受到一阵压抑的氛围。
一向喧闹的片场此时鸦雀无声，所有工作人有都无声地忙碌自己的事情，大气也不敢出。
张云舟疑惑地寻找着两人的身影，却见他们蔫头耷脑地站在片场中央。
他们两个看见张云舟，悄悄给他摆手势，示意他快点离开。
张云舟皱皱眉，刚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到后面的三脚架，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下一秒，几乎是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包括导演王远。
他阴沉着脸，投过来的目光好像有实质性的杀气。
和张云舟关系好的工作人员纷纷给张云舟使眼色。
角落里的张沄睿焦急地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救他，却被宋怡然拦下。
他用眼神询问宋怡然为什么不让他过去。
宋怡然用气音道：“你过去王导会更加生气的。”
张沄睿只好作罢，一脸担忧地看着张云舟。
无数道视线中心的张云舟却很淡定，不紧不慢地将倒下的三脚架扶起来，对着王远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