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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沈家？
沈霁月不得不承认，宋清川很会找理由，只可惜他这次的理由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了。
“也是为了沈家？”沈霁月极力克制住心间的怒意，“好，那你倒是说说，你留在秦氏怎么就是为了沈家了。”
宋清川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可他没想到的是，会是现在。
深吸了口气，他这才看向沈霁月的眼睛。
她的那双眼睛就像是冰雪一般，让人不经意间迷失了方向。
“罗家和秦氏合作的目的，我虽然还没猜到。”宋清川看着眼前的人，眉头微微拧起，“但如果秦氏倒闭了，对于沈家来说会是好事吗？”
听见这个问题，沈霁月也有些迟疑。
难道不是好事吗？
如果秦氏倒闭了，那沈源集团不就是一家独大了吗？
“难道不是？”沈霁月松开手，语气清冷，“跟我下楼。”
她看着宋清川那满是鲜血的手，也不禁心疼了起来。
血液顺着宋清川的指尖滴落在了地面，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上已经落在了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花。
其实也并非他没有察觉。
而是宋清川早就已经习惯了。
现在于他而言，比起手上的伤口，更重要的是给沈霁月解释清楚。
沈霁月说罢便越过宋清川，往楼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宋清川也犹豫了半晌，这才转身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楼下的正厅中。
“坐下，等我一会儿。”沈霁月看了眼不远处的沙发，这才转身走向旁边的置物柜。
打开柜子，她很快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带着医药箱，沈霁月这才转身回到了正厅，她坐在宋清川的对面。
将面前的医药箱打开。
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药物，沈霁月翻找了片刻，这才找出了碘伏和医用纱布。
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很是熟练，就仿佛在以前，她也会这样替他处理伤口一样。
只可惜，在宋清川的记忆中，她只有鲜少几次替他处理过伤口。
沈霁月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宋清川了然于心。
或许是因为伤口太疼，宋清川不由得咬紧了嘴唇，眼底泛起了一丝泪意。
“很疼？”沈霁月见他的样子，也有些疑惑。
她也没用多少力，又怎么会疼呢？
“嗯。”宋清川掩饰掉眼底的难过，回应了一句。
沈霁月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几分。
很快沈霁月替他止住了血。
随手包扎着，沈霁月这才开口：“秦氏倒闭，难道不是好事？”
两家如今的关系，早就已经跌破了冰点，再没有缓和的可能。
秦氏倒闭对于沈源集团来说，是不是好事，沈霁月不知道。
但对于沈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秦氏倒闭之后呢？”宋清川反问了一句，“罗嘉言下一个目标会放在哪？”
沈家……
现在能和秦氏相提并论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沈家。
沈霁月大概明白了他的顾虑，眼中的怒火消退了大半：“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所以，是我多管闲事了？”宋清川抬头看向她。
光线从她的发丝穿过，一阵微风轻轻卷起了她耳畔的长发，沈霁月替他包扎的手突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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