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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沈总特意嘱咐过的。”保姆回了一句，“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你……”宋清川看着地上那满是油漆的被子，眉头紧蹙，“你出去吧！”
门在下一瞬被合上了，宋清川只能站起身来，将地上的被子给收拾了起来。
抓住被子的一角，宋清川眼眶忽然有了些泛红，左手紧紧攥住被子，身形也有了些颤抖。
油漆味实在太浓，他这一夜总不能盖着这被子睡觉。
想了一下，一楼的房间里，好像有闲置的被子。
宋清川随即将这满是油漆的被子搁置在置物架后，便转身去了离杂物间最近的房间。
只是里面空空如也，床上只放着一床单薄的毯子。
可他现在没有任何选择，宋清川只能将毯子拿上，折返回到了杂物间中。
仅仅一件单薄的毯子，并不足以御寒。
即便宋清川将窗门合上后，他也能感觉到风从四面八方涌入了房间中。
寒意将他整个人裹挟了起来。
而他只能缩在单薄的毯子里面瑟瑟发抖，即便这样也不能驱散周遭的寒意。
已至后半夜。
宋清川实在是太困了，即便是在这样的寒意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冷醒好几次后，天边才堪堪泛起一抹鱼肚白。
看着亮光透出屋中，宋清川也彻底没了睡意，坐起身来时，他只觉得整个头昏昏沉沉的。
有些难受。
他只能强压住身体上的不适，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走到正厅时，宋清川这才注意到，沈霁月已经收拾好，坐在沙发上。
她将电脑搁置在腿上，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宋清川。
“先生，您醒了？”保姆又重新披上了那份谄笑，“沈总让我给您留了粥，您看，您是现在吃吗？”
听见这动静的沈霁月，也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宋清川：“起了？吃完收拾一下就走。”
说完这话，沈霁月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电脑上。
“好。”宋清川应了一声后，就走向了餐厅。
他坐在餐厅旁，保姆就将粥端了上来。
由于昨天晚上，他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所以宋清川很快就将桌上的粥一扫而空了。
“吃完了？”沈霁月说着便将眼前的电脑给合上了。
她站起身来，看了眼旁边的保姆：“吴婶，晚点替我打扫一下房间。”
“好的沈总。”吴婶也很快点了点头，态度恭敬。
丝毫找不出来面对宋清川时的嚣张和不屑。
拎上手边的包，沈霁月便往门口走去，见宋清川还愣在原地，她也拧了拧眉头：“怎么不走？”
在听见她的声音后，宋清川也随即反应了过来，快步跟了上去。
换好鞋后，两人也一同走出了家门。
直到车库，宋清川这才问出口：“以前的阿姨做得挺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换保姆了？”
“家里有事，辞职了。”沈霁月顿了片刻后答道。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宋清川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仔细思索片刻，沈霁月皱眉：“不满意？”
她的语气并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