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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分流!”沈墨将另一块磁石镜按在闸轮侧面,“赵莽,还记得余承河说的‘七星秤’吗?或许闸底的机关能”话未说完,一股暗流突然将他卷入水底。沈墨在浑浊的水流中挣扎,恍惚间看见闸底深处闪过七道幽光——正是余承河临终前反复提及的七星秤!
当沈墨奋力游向闸底时,紫禁城方向传来的震动愈发剧烈。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在水墙抵达前找到分流之法,这座屹立百年的皇城,连同深埋地下的无数秘密,都将在这场人为的洪灾中彻底湮灭。而白莲教藏在暗处的黑手,或许正隔着汹涌的水波,狞笑着等待最后的毁灭时刻。
2 白莲破坏
a水渠之战:
熔金之劫
沈墨的手掌刚触到闸底七星秤的边缘,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突然从头顶灌下。他猛地抬头,只见浑浊的水流中翻涌着大片乳黄色泡沫,所过之处,石壁上的青苔瞬间化作焦黑。\"硫磺蚀铁膏!\"赵莽的惊呼在水下炸开,他挥刀劈砍泡沫,刀身却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楚红药拽着沈墨急速上浮,三人撞开水面时,正看见白莲教教徒从上游的暗渠蜂拥而出。为首的疤面汉子扛着巨大的陶罐,罐口流淌的液体一接触河水就腾起浓烟。\"沈大人,他们要溶解闸门转轴!\"楚红药的声音带着颤音。沈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闸门底部的青铜枢纽已被泡沫包裹,金属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
\"不能让他们得逞!\"赵莽举起狼筅冲向暗渠入口,却被教徒泼来的第二罐蚀铁膏逼退。狼筅的铁齿滋滋作响,转眼间就融化成铁水。沈墨心急如焚,他想起徐光启说过这种蚀铁膏遇水会加速反应,普通河水根本无法中和。
突然,他瞥见闸室角落堆积的石灰袋——那是修缮城墙时遗留的材料!\"楚姑娘,取石灰!\"沈墨大喊,\"石灰遇水放热,或许能提前引爆蚀铁膏!\"楚红药立刻会意,挥剑斩断石灰袋的绳索。白色粉末在水中扩散的瞬间,整个闸室温度骤升。
疤面汉子见状狞笑:\"来得正好!\"他将最后一罐蚀铁膏狠狠砸向闸门,浓稠的液体如蛛网般缠住转轴。沈墨看着青铜枢纽冒出青烟,知道石灰的中和作用杯水车薪。更可怕的是,蚀铁膏腐蚀产生的孔洞开始渗水,冰冷的河水正顺着裂缝渗入闸室内部。
\"用磁石!\"赵莽突然扯下磁石护心镜残片,\"磁力或许能干扰蚀铁膏的渗透方向!\"他将磁石按在闸门破损处,剧烈的磁场让周围的水流形成漩涡。沈墨趁机将剩余的石灰粉撒入漩涡,白色的烟雾与硫磺泡沫碰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
就在此时,上游传来铁链断裂的声响。沈墨转头望去,只见暗渠口的拦河铁索被蚀铁膏彻底腐蚀,更多装载着陶罐的木筏顺流而下。疤面汉子站在筏头,手中高举刻满梵文的铜铃:\"沈墨,看着你的京城如何变成水城!\"
楚红药的袖箭已用尽,她抄起断剑就要跃入水中。沈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闸门上不断扩大的孔洞——那些被蚀铁膏腐蚀的金属断口处,隐约露出一层黑色物质,像是某种涂层。他突然想起余承河哼唱的船歌:\"水龙缚火虫\",难道戚帅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地底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紫禁城方向的水位还在疯狂上涨。沈墨握紧磁石,看着蚀铁膏在磁力作用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已经站在失败的边缘。而白莲教的阴谋,或许比蚀铁膏还要毒上百倍。
磁锁危局
刺鼻的硫磺蒸汽在闸室中翻涌,闸门转轴处的青铜已被蚀铁膏啃噬得千疮百孔。沈墨看着不断扩大的缺口,冰凉的河水正顺着裂缝喷涌而入,心中泛起绝望。按照这个速度,不出半刻钟,整座闸门就会轰然倒塌,失控的洪水将直扑紫禁城。
“大人,让我试试!”赵莽突然扯下腰间的磁石扳指,泛着幽蓝光泽的扳指在混乱的光影中格外醒目。他转身冲向堆放杂物的角落,那里散落着修缮城墙时留下的铁屑与碎钉。白莲教教徒的嘲笑声从水面上传来,疤面汉子晃动着铜铃,指挥更多陶罐砸向闸门。
“快!掩护赵莽!”沈墨挥剑劈开飞溅的硫磺泡沫,楚红药则将剩余的石灰粉洒向水面,试图延缓蚀铁膏的侵蚀。赵莽跪在满地铁屑中,颤抖着将磁石扳指贴近地面。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细碎的铁屑如活物般腾空而起,在扳指周围聚成银色的漩涡。
“成了!”赵莽大喊一声,冲向闸门缺口。飞溅的蚀铁膏灼伤了他的手背,皮肤瞬间泛起黑焦的纹路,但他咬牙将吸附着铁屑的扳指按在破损处。强大的磁力让铁屑紧密贴合,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暂时挡住了汹涌的水流。
然而,这只是权宜之计。随着水压不断增强,铁屑开始松动,缝隙中渗出的水线越来越粗。疤面汉子见状,狂笑起来:“垂死挣扎!继续砸,让他们看看什么是蚍蜉撼树!”更多陶罐坠入水中,沸腾的蚀铁膏如恶兽般扑向闸门。
沈墨心急如焚,目光扫过闸室,突然瞥见墙角的麻绳和木板。“楚姑娘,我们做个堵漏桩!”他大喊道。两人迅速将木板捆绑在一起,做成简易的楔形木桩。此时,赵莽的磁石扳指已经不堪重负,最后一块铁屑脱落,缺口再次扩大。
“赵莽,退开!”沈墨和楚红药扛起木桩,奋力冲向闸门。在水流即将冲破防线的瞬间,他们将木桩楔入缺口。湍急的水流撞击在木桩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虎口发麻。但奇迹般地,水流的势头被遏制住了。
疤面汉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给我烧!用阴火油!”白莲教教徒们取出油囊,刺鼻的阴火油泼在闸门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高温之下,木桩开始冒烟,赵莽的磁石扳指也被烤得发烫。
“不能让他们得逞!”赵莽强忍着手背的剧痛,再次举起磁石扳指。这一次,他将扳指对准燃烧的阴火油。神奇的是,火焰在磁力的干扰下开始扭曲变形,竟朝着白莲教教徒的方向倒卷回去。教徒们惊叫着四散奔逃,暂时解除了威胁。
然而,闸门的危机远未解除。沈墨看着不断渗水的木桩,知道这道防线随时可能崩溃。更糟糕的是,地底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紫禁城方向的水位仍在持续上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必须找到更有效的办法,否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而暗处的白莲教,显然还藏着更致命的杀招。
b时间竞赛:
子时三刻,通惠河的冰层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沈墨举着狼眼灯,看着徐光启将装满石灰的木箱推入西缓冲池缺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白色泡沫翻涌,生石灰遇水放热产生的剧烈反应,在水下筑起一道滚烫的屏障。
“坚持不了太久!”徐光启的棉袍已被水汽浸透,“白莲教用硫磺蚀铁膏破坏池壁,石灰只能延缓坍塌!”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第二声爆炸——东缓冲池方向腾起冲天水柱,刺骨的冰水如巨兽吐息般喷向夜空。
赵莽握紧腰间的磁石扳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望着水面漂浮的碎木,突然想起白天在漕船货舱发现的异样——那些本该装着粮食的麻袋,底部竟渗出墨绿色的黏液。“不好!他们要污染引水渠!”他转身抓住楚红药的手腕,“跟我去北码头!”
丑时初,北码头笼罩在诡异的浓雾中。楚红药踩着船舷,月光在她的袖箭上流转。五个黑影正将陶罐倾入引水渠,墨绿色的液体接触水面的刹那,河面瞬间沸腾,翻涌的泡沫中浮起大片死鱼。“住手!”楚红药的袖箭破空而出,正中为首者咽喉。
剩余的刺客见状,抽出弯刀扑来。赵莽挥舞狼筅横扫,磁石扳指突然发烫——刺客靴底竟嵌着细小的铁蒺藜。“是铁蒺藜堂!”他大喝一声,将狼筅狠狠砸向地面,吸附的铁蒺藜反向弹射,两名刺客惨叫着跌入毒水。
混战中,楚红药瞥见最后一名刺客将陶罐推入渠底。她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冰凉的毒水灼烧着皮肤。当她抱着沉重的漕船压舱石浮出水面时,引水渠的浊流已渐渐清澈。“快走!”她抹去脸上的毒水,“寅时前必须清理完所有污染源!”
寅时的梆子声响起时,工部衙门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沈墨身着飞鱼服,站在议事厅中央,手中的司礼监令牌泛着冷光。“奉魏公公口谕,彻查白莲教内应!”他扫视着厅内神色各异的官员,目光停留在工部侍郎王承恩颤抖的指尖上。
突然,一名小吏冲入门内:“大人!东跨院发现可疑密信!”话音未落,三名官员同时拔刀扑向小吏。沈墨早有防备,绣春刀出鞘,寒光闪过,其中一人的手腕应声而断。“果然有内鬼。”他冷笑一声,将令牌重重拍在桌上,“魏公公说了,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个。”
王承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抓住身旁同僚的衣领:“是你!你昨日私会白莲教徒!”被指控的官员挣扎着反驳:“明明是你修改河道图纸!”内讧在厅内迅速蔓延,刀剑相击的声音惊动了府外的锦衣卫。
沈墨退到角落,看着自相残杀的官员,心中却愈发沉重。他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白莲教真正的杀招,或许藏在更深的暗处。当寅时过半,工部衙门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沈墨捡起地上的密信,展开的瞬间,瞳孔骤缩——信纸上只写着一行小字:“辰时,地动山摇。”
与此同时,通惠河的冰面下,赵莽和楚红药还在奋力清淤。徐光启盯着手中的水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不对劲,”他喃喃自语,“引水渠的流速突然加快,像是有人在下游开闸!”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座京城都在震颤。
赵莽望着南方天际腾起的火光,想起余承河临终前的血字“卅七”。他握紧磁石扳指,发现扳指内侧的纹路在震动中竟拼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那是白莲教离卦的变形,也是预示着毁灭的图腾。而此时,距离辰时,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
京城的夜空阴云密布,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中酝酿。沈墨将密信揣入怀中,望着工部衙门满地的尸体,知道他们与时间的赛跑,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而白莲教精心策划的“地动山摇”,究竟是怎样的杀招,又该如何破解,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3 戚帅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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