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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抖个不停，唇瓣颤动，眼眶顿时就红了。
整个人像木偶似的愣在那里，上下忘记了动作。
“傅城屿，傅城屿……你醒醒啊。”
破碎的车内，血腥味浓厚刺鼻。
男人昏迷了过去，额上鲜红的血迹顺着眉骨处流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血水越流越多，五官被覆盖到模糊不清。
沈宁薇心跳漏了一拍，哪里见过这场面，她呼吸都快停止了。
“啊……”
她尖叫着，嘶吼着，不知所措。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
“傅城屿……”
“救护车……对，快叫救护车。”
沈宁薇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喂……”接通救护车电话，沈宁薇哽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字眼不清晰。
救护人员安抚她，一步步引导她说出具体位置。
周围的路人纷纷围观了起来。
陆南泽眉头紧锁，站在车外，他也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是傅城屿。
如果不是他。
估计躺在里面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他和沈宁薇了。
此刻他心情复杂痛苦交织，更多的是自责。
“抓住她……”
有人在人群中吼了一句。
白色轿车里的人微微颤颤地下车，想从事故现场脱身。
陆南泽意识到什么，他心里一提，抓紧追了上去。
“站住。”
他两三步很快压制住了女人的身体。
居然是个女生。
顾怀柔头发凌乱，尖叫连连：
“别碰我，不许碰我……”
陆南泽愤怒到极致：“够了，你在装疯卖傻什么？！故意杀人这个罪名你该如何承担？”
顾怀柔痛苦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是阿屿。
为什么傅城屿要突然冲出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
陆南泽：“你别想逃走，等着和警察聊去吧。”
下一秒，顾怀柔死死地咬住了陆南泽的手臂。
陆南泽吃痛一声，对方这是要把他肉给咬下来。
“你特么的……”
陆南泽从不打女人，女罪犯除外。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顾怀柔现在的脸上触目惊心，眼睛通红，面目狰狞，说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女鬼也不为过。
“陆南泽，你怎么不去死。”
“你和沈宁薇一样，都该死！该死的明明是你们。”
都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悔改。
陆南泽脸色一下子阴沉得更深几分，咬牙切齿：
“疯女人！你蓄意谋杀，这下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傅城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下半辈子留在监狱里过吧。”
顾怀柔最听不得这种刺激的话，她头疼欲裂，身体被陆南泽禁锢着。
弯下腰，头发挡住脸，捂着耳朵失声咆哮：
“去死，去死，你们都去死。”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该死！”
“傅城屿也活该！自己选的，怪得了谁！”
一些路人总算看明白了，眼前这个肇事的女人一定有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