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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都是不信。
纪昭硬着头皮：“是，就是这么巧。”
萧烨：“好吧。孤信你第二回。”
第一回是寒山寺，第二回便是这个。
纪昭松了口气。
“不过，若是孤知道你另有图谋，那下场会很惨。你考虑清楚。”萧烨淡淡说，“孤要杀人，是要杀全族的。”
纪昭耸肩：“殿下放心。小女以全族性命担保，绝无二心。”
有句话她没说，她死过一回的人，的确不怕死全家。
萧烨这个威胁，威力有限。
萧烨点头：“觉悟不错。”
谈话气氛缓和下来。
纪昭见萧烨还在摩挲左膝，忍不住又问：“裴神医医术很好，对殿下的腿伤也没有办法吗？”
萧烨瞧了她一眼，提起了裤腿。
纪昭怔愣住，正想别开眼。
突然她定定瞧着萧烨的腿——腿上有个狰狞的大洞，可想而知当时伤得多严重。
萧烨放下袍角，淡淡道：“裴神医虽然医术高明，却也不能生骨肉。”
纪昭倒吸一口冷气，站起身：“殿下受苦了。”
萧烨：“不碍事。可满足你好奇心了没？”
纪昭尴尬。
她的确是……多事了。
萧烨却并不在意，起身要走。
纪昭突然道：“其实小女知道有一位奇药，长在昆仑天池。能治疗殿下身上的寒毒。”
萧烨定定瞧着她：“没人能上昆仑天池。”
纪昭点头：“是，无人能上。但小女有机会愿意一试。”
萧烨久久瞧着她，眸色转为冷厉：“你这是在给孤画饼，居心何在？”
纪昭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很坦荡：“因为殿下将来有大作为。如果殿下的寒毒解了，腿上的伤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依旧能上马驰骋杀敌。”
前世萧烨死，其实是因为寒毒侵蚀全身，而不是因为外伤。
萧烨深深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谁与你说孤还要上阵杀敌？”
“你先管好你自己内伤，别的事不该你管，不要多事。”
他说完拄着手杖慢慢走了。
纪昭是由魏曹公亲自送出王府。
马车里，魏曹公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昆仑天池的奇药叫什么？”
纪昭说了，又说：“其实外伤对武人来说并不可怕，寒毒才是根源。治好了就能保住命。”
魏曹公神色不定瞧着纪昭。
他缓缓道：“纪姑娘今日很危险，不过还好，殿下对你没有杀心。”
这话是正话反说。
萧烨的中毒没几个人知道，就连皇后也知道他有寒症。
纪昭从哪儿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有药能解毒。这些都是杀头的理由。
偏偏她就这么说了，魏曹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警告她。
是说纪昭是傻大胆，还是傻大胆呢？
纪昭坦然笑了：“殿下的确是仁心。”
她装听不懂，说起了别的。
魏曹公与她说了纪荣，不住夸他办事利落，完全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么憨厚。
纪昭道：“大哥细心，可以让他护送贵妃娘娘去上香。”
魏曹公挑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