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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昭费劲跟在萧烨身后。
不得不说，这人虽瘸了一条腿，走得还挺快。
萧烨走了一会儿，回头见纪昭落了几步。
他不悦：“你腿又没事，怎么那么慢？”‘纪昭：“皇后只是打趣，殿下不用生气。”
萧烨脸还是冷冷的：“她就爱瞎操心。”
话虽带着埋怨，气却消了。毕竟长嫂如母，皇后又是极好的人。
萧烨腿伤之后，一度自暴自弃，是皇后日日亲自守着他，承受他喜怒无常的坏脾气。
最后才将他拉回来。
在萧烨心中，皇后算是半个母亲。
宫人端来精美的糕点和瓜果，还端上新酿的果酒。最后是一盆盆顶级牡丹和芍药，供两人品鉴。
宫人退下。亭子只剩下两人。
萧烨不耐烦这种事，问起了纪昭的武功。聊到自己擅长的，纪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就算再有话可以聊，聊了一会便聊完了。
两人一左一右干坐着。
萧烨没吭声，纪昭自然不会自找晦气。
如果不是皇后硬撮合，两人根本不可能坐在一处。平日就是看一眼都嫌多。
萧烨终于坐烦了，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孤走了。”
他说着站起身。
却不料，他左腿一软，差点摔倒。
纪昭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萧烨这才发现四周没宫人伺候，就连他随行的太监都不见影子。
“好好，好，好得很。”
他冷着脸，后槽牙几乎咬碎。
纪昭安慰：“皇后娘娘只是热心。”
萧烨冷冷盯着她，纪昭缩了缩不敢再为皇后辩解。
萧烨指了指花园一边，口气恶劣：“从那边走。”
纪昭奇怪：“不去辞别皇后娘娘吗？”
萧烨冷冷看了她一眼。纪昭闭嘴了。
她扶着萧烨慢慢走到了花园偏门。凑到了跟前，纪昭无奈：“花园的门是锁着的。”
萧烨上前，手一扭，铜锁被他硬生生掰断。
好功夫！
纪昭钦佩瞧着这位犟种亲王。
为了和皇后置气，他竟然大力出奇迹把御制的铜锁都给扭断了。
萧烨似出了一口恶气，道：“出了这个门，你往南，孤往北。”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眸沉沉的，深不见底。
纪昭不敢惹正在气头的他，恭顺应了。
萧烨见她不纠缠，面上的冷色缓和了些。
“孤不会娶侧妃。”
他突然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纪昭没想太多，道：“可是祖制在那边，殿下可能要有所牺牲。”
萧烨：“……”
他重重冷哼一声：“你滚吧。真烦。”
纪昭：“……”
纪昭目送萧烨离开。
他让她滚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人天生就是这个性子，冷面冷语，心却是热的。不像有些人表面上柔弱不能自理，说话和善，内里却是比鬼还可怕。
萧烨走了几步，回头却见纪昭还在原地。
他蹙眉：“你为什么不滚？”
纪昭笑眯眯：“小女目送睿亲王殿下。”
萧烨：“……”
“死女人，果然是你！”
气势汹汹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柔仪公主。
原来她得知萧烨来了中宫，又打听到了纪昭也来了，便偷偷溜了过来。
一过来，果然瞧见令她心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