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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给某些可能存在的眼睛看的。
或者是为了维护他阐教金仙的最后一点体面。
他柏鉴好歹当初也是在黄帝手下做过官的，若是这点再理解不了的话，那可就白活了。
“哎呀呀，我的上仙哟，您就莫要再为难小的了！”
念止于此，柏鉴不仅没有松开手。
反而五指猛地一紧，像是生怕这条大鱼脱钩一般。
死死攥住了清虚真君那本就虚幻不定的真魂。
那力道之大，让清虚真君的魂体都发出了古怪的轻响。
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捏爆一般！
“上仙啊，您这是何苦来哉！”
柏鉴一边拖着清虚真君往封神榜挪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都是元始老爷的法旨，是为了咱们阐教的千秋大业！”
“为了日后天庭有咱们自己人说话啊！”
说到这里，他又凑近了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再说了，您老尽管放心！”
“此地乃是封神台，劫气弥漫，天机混沌，便是圣人老爷也难以窥探分毫。”
“那截教的通天教主，还有他那些徒子徒孙，更是休想知道此间半点情由！”
“您老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不必如此……如此客气，不用再演啦！”
“真的，小的嘴严得很！”
而本就惊慌的清虚真君听闻此言，只觉得一股凉气从魂魄深处直冲天灵盖。
险些没当场气得魂飞魄散！
这狗都不如的东西在说什么啊？
演戏？
谁他娘的在演戏！
本座是真不想上这该死的封神榜啊！
“柏鉴！你这混账东西！你……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清虚真君的真魂剧烈地颤抖着，每一缕魂光都透着无边的惊怒与绝望。
“本座乃是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
“你如此对我，他日必遭天谴！”
“哎哟喂，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柏鉴连连点头哈腰，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自以为是的笑容。
“您是清虚道德真君，紫阳洞的仙长，阐教的中流砥柱！”
“小的给您磕头了还不行吗？”
“您看，这封神榜就在眼前了，金光闪闪，多气派！”
“您老先上去占个好位置，回头小的再给您端茶送水，好好赔罪！”
封神榜越来越近，那榜身上散发出的金色光芒，在清虚真君眼中，却无比可怖！
一股强大的吸摄之力从榜中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真魂彻底吞噬。
他拼命地扭动着，试图调动最后一缕残存本源。
哪怕是能稍微阻碍一下柏鉴的动作也好！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真魂状态下的他，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尤其是如今在封神台之上，可谓是到了柏鉴的主场！
那点微弱的反抗，在柏鉴那忠心耿耿的蛮力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强烈的自尊与无尽的绝望交织在一起。
让清虚真君心中涌起一股玉石俱焚的冲动。
“与其受此奇耻大辱，沦为天庭走狗，永世不得超脱……”
“倒不如……倒不如就此自散真魂，魂归天地，也落得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