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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他不存在么？
眼看裴绝是真的动了怒。
德妃却是上前一步，只道：
“陛下，请容臣妾分辩。方才襄嫔的猫儿抓伤了赵答应的脸。”
“臣妾这么做也只是小惩大诫而已，若是宫中人人都可以如此，那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绝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既然是宫女出错，何故拷问娇娇？”
又在向着那个狐狸精。
德妃咬了咬牙，强撑着笑脸道：
“臣妾原来也只打算教训一下这宫婢，只是，襄嫔非得拦着，又对臣妾出言不逊…”
这么说着，又委屈起来：“臣妾素知陛下宠爱襄嫔，只是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臣妾也不是针对襄嫔的意思。”
“只臣妾好歹是代为管理后宫，若是人人都如襄嫔一般，那臣妾的脸又往哪放呢？”
裴绝眉头皱的更深了。
当时他将贤皇贵妃的职权交给德妃本就是无意之举。
却不想因此给娇娇招惹了祸端。
大手掐住了方婳尖巧的下巴，裴绝有些心疼的仔细端详，最后道：
“还疼么？”
这么大的五指印，要多少日子才能好。
方婳摇了摇头：“不疼，是臣妾有错在先。”
“朕比你了解娇娇，若不是步步相逼，娇娇何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见裴绝愣是睁着眼睛替方婳说话，德妃脸上的笑容终究是撑不住了，僵道：“陛下…”
裴绝则是顺势问道：
“更何况，朕记得娇娇房里没有养过猫，这畜生是哪来的？”
德妃身子僵硬的越发明显：“是之前波斯进宫的狸奴，臣妾原想着襄嫔喜欢，于是借花献佛…”
“原是从你房中出去的畜生！”
裴绝冷笑：“德妃，你连个畜生都教养不好，现在倒是来训斥娇娇？你可长了好些本事！”
德妃如同芒刺在背。
裴绝这番话已经是明示了，说自己教养不好，那可不是为了替方婳出气么？
现在，别说是教训方婳了。
若是裴绝执意要为方婳出气，那自己手中的权利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想到如此，德妃身后冷汗涔涔。
张口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场面一度僵持。
“你滥用职权，回去抄三个月的书经，此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好在，裴绝却似乎并没有要追究到底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德妃退下了。
“赵答应如何了？”
直到这时候，裴绝这才想起来，似乎刚才手上的人之中有个叫赵答应的。
一旁的太监立刻回话道：
“已经止血了，破了一层皮，想来稍加修养就好。这是这脸…恐怕不似往日光洁了。”
裴绝点点头：“将南洋进贡的东珠去给赵答应拿上一盒。”
太监得令，立刻就去办了。
裴绝又接着这个机会训斥了几句，这才牵着德妃的手走了。
裴绝和方婳走后，德妃眼神紧紧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充满了怨毒。
这小贱蹄子，怎么每次的运气都这么好。
这次陛下居然会突然来后宫，真是便宜她了。
“娘娘，赵答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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