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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陛下找臣妾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了，辛贵妃还不愿意主动承认么？裴绝笑了一下，突然牵起她的手把他拉到床边。
“爱妃看一下，襄嫔现在的样子。”
方婳人虽然还有气息，但刚吐过血，所以脸色苍白，显得跟死了半天的人一样，瘆得慌。
辛贵妃心中一喜，方婳终于没了！
可下一秒她又浑身颤抖起来，因为裴绝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在不断加重，到最后疼的她叫出声。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辛贵妃深吸一口气，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怎么都挣脱不开配裴绝禁锢。
裴绝在她的耳朵旁边冷笑，“朕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襄嫔刚才的痛。”
“可是，朕觉得你的痛不及襄嫔的万分之一。”
听这话，辛贵妃知道自己是彻底瞒不住，立马跪了下来。
“陛下，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干这样的事了！”
裴绝冷冷的看着他跪在地下的人，沉声道，“你别怪我，你该跪的人是襄嫔。”
辛贵妃只好扭过头去，跪在床前，但是视线却不敢往床上看一眼。
一看到床上那张苍白的脸，她越是能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越发的心虚。
辛贵妃咬咬牙，知道皇帝肯定不会轻饶自己。
德妃这还真是一箭双雕，不仅除了自己也除掉方婳。
辛贵妃不甘心，张口嚷嚷道，“陛下，昨夜那个太医臣妾根本不认识，是德妃在太医署安插的人手。”
“臣妾虽然一时糊涂，生出想害襄嫔的想法，却根本没那个胆子，如果不是德妃姐姐在一边撺掇，臣妾根本不会害襄嫔。”
裴绝挑挑眉，“德妃？”
他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和德妃扯上关系，但保不齐是辛贵妃临死之前想拉一个人下水。
裴绝身为皇帝，虽然讨厌后宫妃子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却也清楚，妃子之间大概的关系。
他记得，辛贵妃和德妃似乎不太和气来着。
辛贵妃继续道，“陛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喊那个太医进来对质，臣妾知错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却不愿意白白的当别人的棋子。”
闻言，皇帝还是让人把昨夜那个太医带过来。
毕竟，只要是想害娇娇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男人被打的皮开肉绽，里外没一块好肉，看的辛贵妃触目惊心，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好好的人，才过去几个时辰，就被打成这个样子？
开始辛贵妃还在庆幸自己主动供出了背后的人，皇帝会轻饶她，这会儿彻底心灰意冷。
她咽了咽口水，沉声道，“你说是本宫交代你这些事情，那本宫问你，我们之间的线人是谁？我怎么和你传消息？”
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她和这个太医根本没任何关系，既没有书信往来，也没人在中间帮忙递话。
这就是辛贵妃的底气。
躺在地上的男人有气无力道，“贵妃娘娘，您不是写了封信给我么？现在那信还在太医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