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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甄嬛传 蛇蝎心肠-皇后娘娘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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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柔则想出什么办法来压制年世兰,那边就传出来一个柔则无法接受的信息——年世兰怀孕了。

东跨院——

年世兰轻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腹部,眼底尽是骄矜之色。

她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捏着一颗酸梅,慢条斯理地含入口中,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颂芝,让去打听打听正院那个女人在做什么,本福晋想知道她多么气急败坏。”

颂芝也是了解自家主子的,她就是想让府里的人知道,在她面前,嫡福晋都要低一头。

现在年世兰确实觉得柔则和她一比完全没有胜算,就她那个样子胤禛也不可能和她去生一个嫡子出来,那她的孩子就是最尊贵的。

嫡福晋有德妃做靠山又怎样,以后还不是要在她手下讨生活。

正院这边,柔则死死攥着手中的茶盏,指节泛白。

她这几天已经被年世兰给弄得多次下不来台,现在后院的小格格更是有样学样,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们怎么敢的!

“她以为怀了身孕就能踩在本福晋头上?”她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郁,“这府里的水深着呢!她想平安生产?做梦!”

“砰——!”

茶盏被她狠狠掷在地上,瓷片四溅,热茶泼洒。

之后柔则多次对年世兰动手,可年世兰得宠手里还有权,那些个下人都巴结她,就连滑倒这种事情都有好多人抢着垫在她身下。

而且齐月宾现在也巴结着年世兰,她还了解柔则的手段,帮着年世兰防范,所以柔则一直得不了手。而齐月宾也正因为这样很得年世兰信任。

柔则几次落败,让她除掉年世兰的决心越发强烈。这个时候柔则想到了找德妃,忍无可忍于是她递了牌子进宫。

永和宫内,她跪在德妃面前,泪如雨下:“姑母!年氏仗着身孕横行霸道,王爷如今眼里只有她,侄女这嫡福晋……形同虚设啊!再这样下去侄女是不是就要给那年氏让位了。”

德妃眸色一沉,手中佛珠“咔嗒”一响。这句话触动了德妃的杀心。

德妃不想胤禛的后院脱离自己的掌控,而且她也不希望胤禛和年家绑的更牢,这和他的预期不符。

德妃就找胤禛说着年家的威胁论,什么年羹尧不乖顺,年世兰在府里又乖张,真要是让年家有一个小阿哥,就有可能最终为他人做嫁衣。

胤禛对于德妃这些话也是有考量的,年羹尧这里确实是个问题,就年羹尧这种嚣张的样子,真的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噬主,年世兰生下阿哥,没准最后他的努力真的是给年家做了嫁衣。

但是他不小了,府里到现在还没一个阿哥……真有那么一天皇阿玛会考虑他吗?

这个时候胤禛再次后悔弘晖的事情,那是他健康的,已经会喊阿玛的长子呀。

胤禛一直犹豫着,他怕自己又后悔。

但是德妃不给他思考的余地,看都两天了,胤禛还没下定决心,决定帮他,然后德妃让柔则将齐月宾带入宫。

宜修知道柔则和齐月宾被德妃叫进宫了,就知道又要有好戏开场了,如果——齐月宾觉得自己怀孕了,向年世兰求饶,然年后将锅甩给柔则,会不会更精彩呀?

齐月宾从宫里回来,也不知道到德妃是怎么给她洗脑的,都没等第二天,下午就端着安胎药去了东跨院,宜修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很好笑,这就是齐月宾上辈子觉得自己无辜,自己是帮人背锅的样子?

她感觉到的是这个人迫不及待的样子,所以说齐月宾是个很虚伪,让人厌恶的人。

暮春的午后,东跨院的西府海棠花开得正艳。年世兰穿着绯色的云锦旗裙,斜倚在花海中的湘妃榻上,倒像是整个人都浸在红霞里。

齐月宾正是这个时间上门的,年世兰见她亲自端药来,眉眼间浮起一丝笑意:“姐姐何必亲自跑一趟?这些事让下人们做便是。”

齐月宾微微一笑,低声道:“这服药的火候要紧,奴婢怕她们熬不好,反倒耽误了侧福晋的身子。”

年世兰不疑有他,伸手接过药碗。齐月宾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但年世兰并未察觉,只低头轻轻搅动药匙,褐色的药汁里隐约可见几缕暗红色的沉淀。

她仰首,一饮而尽。

药味苦涩,年世兰微微蹙眉,齐月宾适时递上一颗蜜饯,柔声道:“压一压苦味。”

年世兰含了蜜饯,又与她闲话几句,齐月宾便告退了。

她走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年世兰忽觉小腹绞痛如绞。

起初只是隐隐不适,可很快,那痛意便如刀绞般席卷全身。她猛地攥紧榻边,冷汗瞬间浸透衣衫,脸色煞白如纸。

“颂……颂芝……”她艰难地唤道,声音细若游丝。

颂芝就在一旁扇风,一见年世兰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福晋!您怎么了?!”

年世兰疼得说不出话,只死死抓住颂芝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她的皮肉。

颂芝见她裙下已隐隐渗出血迹,顿时慌了神,尖声喊道:“快来人啊!侧福晋出事了!快请府医!”

府医匆匆赶来时,年世兰已疼得昏死过去。

柔则听到消息,也带着人赶到东跨院。她一进门,便见年世兰面无血色地躺在榻上,锦被下的血迹触目惊心,而府医正摇头叹气。

颂芝跪在一旁,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福晋……福晋您醒醒啊……”

柔则缓步上前,目光在年世兰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关切:“怎么会这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府医低声道:“侧福晋怕是误食了活血之物,胎气大动,如今……”

柔则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她掩去。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颂芝的肩,柔声道:“别哭了,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颂芝泪眼朦胧地抬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只觉得柔则唇角微微上扬,似有一抹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年世兰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夜里。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烛火摇曳,映得帐幔上的暗纹忽明忽暗。她怔怔地望着床顶,指尖缓缓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生命,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空荡的痛。

“侧福晋……”颂芝见她醒了,连忙上前,嗓音沙哑,显然哭了一整夜。

年世兰缓缓转头,眼底一片死寂,声音却冷得瘆人:“是谁?”

颂芝瑟缩了一下,低声道:“府医查了齐格格送来的药,里面……有活血之物。”

年世兰猛地攥紧了被褥,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她忽地冷笑一声,嗓音嘶哑:“扶我起来。”

“侧福晋!您身子还虚着,不能——”

“我说,扶我起来!”年世兰厉声打断,眼底猩红一片,像是淬了毒。

颂芝不敢违抗,只得小心翼翼地搀扶她起身。年世兰强撑着站直,双腿仍有些发软,可她的眼神却冷得骇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只等着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