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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月反握住他的手，脚底黏着地面，被拖着走，“季恙，我不想……”
季恙单手托起她的脸，“相信我吗？”
温暖从他的掌心传来，宋凝月内心的焦躁逐渐缓和。
“可是你说过，不想玩就让戎光……”
“我改变主意了。”季恙拇指摩挲着她脸颊。
他们生存的环境很危险。
他能保护她，但她自身变强更重要。
如果他没有及时在她身边，她也能自保。
变强，首先就是心理上的强大。
宋凝月扭头，拉下他的手，嘴角发颤，“你说话不算话。”
“那我现在跟你保证一句。”
“什么？”
“只要我没死，你就一定能活。”
“……”
季恙说过，他保证的，绝不食言。
宋凝月捏紧拳头，“好吧，我相信你。”
“嗯。”季恙拍了拍她发顶。
裁判为他们送上高密度保温防水套装。
脖子、手腕和脚踝，全部卡得密不透风。
宋凝月还包了一层头发，从面具换到泳镜。
轮到他们入水了。
宋凝月握住季恙的手，一刻没分，“你抓紧我，我不太会游泳。”
季恙将她拽到身边，搂住她的腰，“吸气，憋住。”
宋凝月深呼吸一下，猛吸一口，点头，憋好了！
季恙抱她一起跳入水中。
咕噜咕噜……
他们沉入了水底，裁判将他们的腿锁在地面。
宋凝月动了动脚踝。
锁环很重，能压得人浮不起来。
季恙早就半蹲在墙边，不紧不慢地一个个钥匙试过来。
宋凝月站到他身边，双手放松浮在水中。
刚才看其他人玩，这个项目一个人更快，两个人反而乱了手脚。
她没打扰季恙。
一串钥匙有数十把，两串钥匙，要开两个锁。
宋凝月屏气凝神，岸上不真切的讨论声没入水中。
“钥匙打不开，和锁不适配。”
“那你们怎么开的？”
“需要完全戳进去，很用力扭开来，有些是往左拧，有些是往右。”
“这么难吗？”
“是啊，我算是运气好，一下就挑中了，不然要憋死了。”
宋凝月视线回到季恙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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