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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之间的默契就是互不过问近况。
她这些日子被黑粉攻击、被性＊骚扰、独自一个去废弃厂区还被人跟踪…
他毫不在乎吧？
他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想起还有她这号人来了。
她眼眶一热，却感受到男人唇瓣落下，他动作轻缓，似在吻去她眼角的泪。
“哭什么？”低沉的嗓音裹挟着温热的气息钻入耳蜗。
“我这是高兴，历总大晚上丢下未婚妻来陪别的女人，想想就有趣…”
“不会说话，那就闭上嘴。”他附身，再次压上她的唇……
…
周末，阳光懒洋洋照进来。
姜妍睁开眼，关闭闹钟。
脑海里忽然闪过昨夜的画面。
她和历迟宴又…
她用力甩了甩头，跑进浴室用冰水拍脸，却怎么也拍不去那些旖旎记忆。
按照跟顾沉槿之间的约定，今天她要去赴约。
她刚洗漱完，就接到了顾沉槿的电话。
“醒了吗？我来接你。”
姜妍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那么积极。
搞得好像是情侣间的约会。
她“嗯”了一声，“我随时可以出门。”
“我在外面了。”
姜妍微怔，往窗外看去，果真见到了停在庄园外的轿车。
她迅速换上一身休闲装。
“张嫂，我今天可能没那么早回来，晚上不用等我。”
“好呢，太太。”张嫂笑着回应，却在目送姜妍出门之后，拨了一通电话。
＊
顾沉槿站在车边抽烟，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七八个烟头。
见她走来，他迅速掐灭香烟，却掩不住眼底泛红的血丝。
“你熬夜了？”姜妍闻到车里有淡淡的咖啡苦香。
“睡不着。”他替她拉开车门，后座堆满牛皮纸袋，“买了你以前最爱的粢饭糕，可能已经凉了。”
车子驶过林荫道时，姜妍在后视镜里看见张嫂正拿着手机。
“我们要去哪？”
“七中。”顾沉槿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发白，“我们的母校。”
姜妍才明白过来，今天的行程，是顾沉槿专门为了她安排的。
望着窗外飞逝的梧桐，她思绪有些复杂。
最终他们来到一所荒废的校园旧址。
“我们毕业后，七中就迁址了，这个老校区，满载着我们的回忆。”
锈迹斑斑的校门吱呀打开时，顾沉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心！”
她的袖口擦过车门上凸起的铁皮，那处陈年凹痕在阳光下泛着光。
“注意点，你以前就在这里划伤过。”他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腕间脉搏。
校史馆的玻璃橱窗前，顾沉槿指向斑驳的签名墙。
“看，毕业生签名时，你非要写在我名字旁边。”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说这样下辈子也能找到我。”
姜妍凝视那两个并排的名字。
稚嫩的笔迹里，“妍”字那一撇，像要紧紧勾住旁边的“槿”字。
她眉心蹙了下，“我当时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