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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让赵小惠甘愿冒一次险。
赵小惠只要冒险，就会产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惠龙集团冻结的股权、新山水集团的资产，这些本属于人民的财产将被追缴。
也将是自己上任光明分局局长的第一份政绩。
所以，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强化赵小惠冒险的动机。
这个关键人物就是求生欲满满的金凯。
……
“金哥，省w和达康书记命令我查办有没有人泄露工作秘密的事……”
由于金凯已经得到白景文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极其不利，而眼前的办案人又是在饭局上发生过不愉快的陈正泽。
于是金凯赶紧抢过话来，“不不不，陈局，您是哥！我就是那天饭局上受赵二姐之托提交了惠龙集团的资料，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那就好！”陈正泽故意营造着轻松的氛围，“其实我也不愿意办这种案子，你说咱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还泄露工作秘密，谁也没说过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嘛！这都是明事，还影响决策，难道我们的决策都这么见不得光吗？”
人类的悲欢不尽相同，但是发牢骚的姿势可以模仿。
陈正泽的牢骚话让金凯走心了。
这个时候，金凯突然想到，这份报告当时就是陈正泽的意见。
正是这个意外因素，让他的报告险些翻车。
所以说陈局是不想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陈局，我问您一个问题，您的报告真的是想把惠龙集团排除在外吗？”
“金处长，这东西怎么能明说呢？你当了秘书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达康书记在想什么吗？”
陈正泽说着深意满满的话，顺带看了一眼房门。
非要把气氛搞得这么销魂吗？
金凯心领神会，把门反锁。
气氛到位了，陈正泽开始缓缓说道：
“金哥，我在报告上说的是股权不清晰，哪是不清晰啊？而是不干净！这问题就出在惠龙集团的‘龙’字！”
好深的玄机！
金凯的瞳孔开始颤抖，整个脑子开始出现空白，就等着陈正泽填空了。
“李书记一心要搞好光明峰，他不允许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懂的，他这个人有洁癖！”
金凯能做的动作就剩点头了。
“所以说，法无禁止即可为，这里面是不包括赵瑞龙的，因为他犯法了。但是赵小惠没事，如果赵小惠有事，想必我跟孙区长肯定也被列为调查的对象了！”
这逻辑，满分！
附加分是给了金凯认为自己安全的理由。
那就是“赵小惠没事”。
赵小惠没事，自己也就谈不上有大事。
这就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为什么陈正泽没有执意调查的意思？
就是因为这些小事没影响光明峰继续推动的大势。
金凯有了新的想法，这个消息必须要让赵二姐知道，避免她出现过激的反应。
毕竟如果她作出了不寻常的举动，把小事闹大，这就给了上面继续彻查的理由。
说干就干！
此时的赵小惠同时得到两个消息。
一个是金凯的再次通风报信。
一个是关于山水集团邀请招标的评审公示。
赵小惠心底的落差已经到了极致。
一边是大佬们为了把惠龙集团排除，专题“研究”了一个冻结股权的“连环馊”。
一边是对山水集团的敞开大门，通过主动招标的方式让山水集团提前锁定了一个进驻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