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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骂完就挂电话了。
苏晚气得想要拨回去问个明白，没想到下一个陌生电话又打进来，要说的话大差不差。
“是你逼死了落落！你这样的刽子手怎么不去死啊？”
苏晚浑身一凉。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颤声呢喃，“什么？”
可电话已经挂了，又有下一个。
苏晚心跳几乎要骤停，正想挂掉的时候，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霍知行的名字，她才松口气。
“霍总，刚刚我接到了很多电话，他们说我害死了落落，出什么事了？”
霍知行嗓音极沉，“你这个号码暂时先不要用了。”
苏晚的心坠入谷底。
“所以，是真的？”
“嗯，半夜的时候，落落跳楼自杀了。”
电话里传来的残酷事实让苏晚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想象一条人命就这么轻易消失了。
方才电话里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
是她逼死了落落……
“苏晚？”
霍知行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沉声叫唤。
苏晚才逐渐找回自己声音，“我，是因为我没有撤诉，所以她才跳楼自杀的对吗？”
“不要乱想，你没有做错。”
霍知行明白她在自责，语气急促些许，可没能说服苏晚。
她胡乱应着结束通话。
这才上网搜索落落的事情，不出意外已经占据各个平台的头条，起因是落落父母用落落的账号发了帖子呵责苏晚是杀人凶手。
“落落从小就很乖，不需要我们操心，她不过是生活不如意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你就让粉丝对她百般辱骂攻击，把她逼上绝路，凌晨3点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她从天台一跃而下！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要你付出代价的！”
一开始大家是不信的，觉得落落又想了别的法子给自己开脱。
直到警方开始通报。
评论区的质疑声消失，全是安慰落落父母和指责苏晚的内容。
【我就说了这个女人不简单，仗着自己有点粉丝就引导网暴一个普通女生。】
【现在落落死了，她估计在家里笑得很开心吧。】
【等直播的时候又对着那一群没有脑子的粉丝哭，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又美美被心疼上了。】
苏晚呼吸都要喘不过来了。
不是因为这些恶意揣测，而是清晰意识到自己间接导致一条性命死亡。
泪水不知不觉滴落在屏幕上，苏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当初选择追究到底是不是错了，或许落落真的是走投无路而已。
苏晚头痛得很，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叮咚——”
门铃在这时候骤然响了。
苏晚心都跟着一紧，本不想理会的，可门铃声越来越急促。
仿佛来催命一样！
苏晚咬着下唇，只得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一开门，一摊血红色的污迹映入眼帘，带着浓郁的恶臭味，吓得苏晚没忍住尖叫出声。
“你这个杀人魔也会怕吗？”
一道阴冷沙哑嗓音接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