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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我的测试结果正常，让你很意外？”
空气骤然安静。
严佩咬紧后槽牙，脸色难看得要命，正要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却带着威压的嗓音。
“严佩，不得胡言。”
副部长李诚从台边缓步走来，微微一笑：“陆长官的心理素质过硬，我们都看在眼里。测试结果正常，也是意料之中。”
“辛苦陆长官了。”
李城明显是想要息事宁人，可陆询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严佩。
他目光微敛，隔着人群，与白羽对视了一眼。
白羽心领神会，低头走到角落，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开始操作。
下一秒，陆询嗓音不轻不重地响起：“不过，这测试仪的准确性，确实还有待验证。”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落在严佩身上，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既然如此……”
“不如，严先生也上去试试？”
气氛，骤然一变。
众人忍不住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打国安部副部长的脸！
但说到底，也是严佩活该。
明知道陆询是个硬茬，还非得往上撞。这下好了，自己把自己坑进去了。
李诚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绷住。
“陆长官，时间宝贵，这就不必了吧？”
陆询只是看着严佩，目光挑衅：“怎么，严先生怕了？如果胆子这么小……我看还是后勤部更适合你。”
严佩瞬间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我来就我来！但如果测试结果没有问题，那么陆长官也要再测一遍！”
他就不信，再测一遍，陆询的结果还是正常！
陆询：“当然。”
“滴——”
随着心理测试仪的重新启动，测试正式开始。
沈初棠不安地握紧陆询的手，接着就被他安抚似的回握。
那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莫名的安定感，仿佛是一道无声的承诺。
沈初棠看着他平静的侧颜，心跳微乱，却也逐渐镇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盯着显示器上的数据变化。
最初，一切都很平稳。
直到幻象测试启动。
“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骤然在会场内炸响！
所有人心头一紧，目光齐刷刷投向屏幕。
原本还算平静的严佩，此刻额角冷汗涔涔，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扣着扶手，连嘴唇都开始颤抖！
比陆询刚才的状况，还要严重十倍不止！
“怎么回事？！”
李诚脸色骤变，大步走到心理师身边，语气已经难掩焦灼。
心理师满脸惊愕，手忙脚乱地翻看数据：“我、我不知道啊……”
他快速扫了一眼仪器，一切运作正常，所有数据都没有任何人为干涉的痕迹。
可屏幕上的曲线波动，已经突破了正常阈值，几乎要炸开了！
李诚心头隐隐闪过一丝极度不安。
十分钟后，最终测试结果呈现在屏幕上——
【人格与心理测试——非正常。判定结果：超反社会型人格。】
全场，死一般的沉寂。
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住了。
只有严佩后知后觉地摘下眼罩，嘴角还挂着那抹得意的笑：“一切正常吧？那就请陆长官……”
可当他低头看到屏幕上的结果时，笑容骤然僵住。
“怎、怎么可能？！”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整个人僵在原地，手指发凉，死死扣着椅子扶手，甚至连话都开始结巴。
“还真是……”陆询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不疾不徐的冷意，“让人意外。”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偏头，看向李诚：“就是不知道这台仪器，究竟是准确的，还是……不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