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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沈霜芸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看向地上痛苦呻吟的熊志山，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你想问他什么吗？”楚北指了指地上的熊志山。
沈霜芸深吸一口气：“谁派你来的？”
熊志山抬头看向楚北，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前辈，只要您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咔嚓！”
楚北一脚踩断他的脚踝，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熊志山疼得直冒冷汗，却仍咬牙道：“那就杀了我吧。”
楚北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手掌轻轻拍在他肩上。下一刻，熊志山就感觉全身如同万蚁噬咬，每一寸皮肤都在经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是沈明昊！是沈明昊让我来的！”他再也扛不住，惨叫着喊道，“他他要我找到那件东西求您给我个痛快！”
楚北眼神一凛，一道玄气直接轰碎了他的喉咙。
楚北看了眼沈霜芸，后者脸色苍白，显然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了。
“走吧，回去吧。”楚北轻声说道。
半小时后，三人已经回到了沈霜芸的裁缝店。店面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成衣，角落里放着一台缝纫机。
沈霜芸遣散了店里的员工，准备上楼做晚饭。楚北从包里掏出一条菜花蛇，在沈蕾盈面前晃了晃：“叔叔承诺让你尝尝那玩意。”
“哇！好漂亮的花纹！”小蕾蕾不但不怕，反而好奇地伸手去摸。蛇身上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确实很是好看。
沈霜芸看得直摇头：“你还真把蛇带来了。”她虽然出身大家族，却对蛇有种莫名的恐惧。此时看着那条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妈妈胆子小，蕾蕾才不怕呢！”小萝莉得意洋洋地说道，小手还在蛇身上轻轻抚摸。
楚北看出沈霜芸的不自在，主动请缨：“我来处理蛇肉吧。”
沈霜芸松了口气，带着楚北去了二楼的小厨房。厨房虽小，但收拾得很整洁。调味料整齐地摆在架子上，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楚北专心处理蛇肉，动作娴熟。刀光闪动间，蛇肉被切成薄薄的片状。沈霜芸则在一旁准备其他菜品，厨房里渐渐飘起诱人的香气。
“楚北”沈霜芸欲言又止，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就不好奇他们要找的碧玉是什么吗？”
楚北手上动作不停：“说实话，确实挺好奇的。不过这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沈霜芸看着楚北的侧脸，心中一暖。这个男人不仅实力强大，为人处世也很有分寸。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来话长这是我们沈家世代相传的无价之宝。”
楚北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九大门阀的传家之宝？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他对那碧玉本身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忍不住多留了个心眼。
“我奶奶是沈家的掌舵人，也算得上是门派第一能人。”沈霜芸走到水槽边开始择菜，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怀念，“三年前，她在一场大战后重伤而归，临终前将碧玉交给了我。”
楚北将处理好的蛇肉放入锅中，热气腾腾的水汽升起，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朦胧的帘幕。他能感觉到沈霜芸说这些时语气中的落寞，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无奈。
“那时候，没人知道碧玉在我手上。”沈霜芸的手在菜叶上停顿了一下，“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客厅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楚北瞥了一眼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沈蕾盈。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让他心头一暖，同时也让他对即将听到的故事有了几分预感。
“那个男人就是蕾蕾的父亲。”沈霜芸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她放下手中的菜，双手撑在水槽边缘，“还以为碰到了命中注定，结果他接近我只是为了碧玉。”
厨房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锅中汤水翻滚的声响。楚北在心里冷笑一声，这种为了利益接近女人的手段，他在江湖中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堂堂九大门阀的沈家，也会出这种事。
“他没能从我这里得到碧玉，就带着真面目离开了。”沈霜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恨意，“临走前还把消息散布出去，说碧玉在我手上。从那以后，我就不得不带着蕾蕾四处躲藏。”
楚北一边调味一边问道：“所以今天那些人”
“对，就是冲着碧玉来的。”沈霜芸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他们不知道，碧玉早就被我堂哥沈明昊抢走了。”
楚北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等等，既然碧玉已经在沈明昊手里，他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抓你？”
沈霜芸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明白。那天他抢走碧玉时，他甚至还”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愿回忆的画面。
楚北放下调味料，转身认真地看着她：“具体发生了什么？”
沈霜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那天晚上，沈明昊带着几个人闯入我的住处。他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威胁要伤害蕾蕾，逼我交出碧玉。”
“我不得不把碧玉交给他。”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几分憔悴。
楚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空气中似乎有一丝杀意在流转。
那个出卖她的男人，若是让他碰上，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楚北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又缓缓松开。
“碧玉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沈家都沸腾了。”沈霜芸端起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来找我的人，一个比一个凶狠。那段日子，我连门都不敢出。”
楚北眉头微皱：“最后是你堂哥拿走的？”
“沈明昊，沈家新一代最出色的人物。”沈霜芸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樱花树上，“他是未来的家主人选，碧玉落在他手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就这么轻易认命了？”楚北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只听得见挂钟滴答的声响。沈霜芸放下茶杯，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然呢？”她摇头苦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能如何？至少这两年，我和蕾蕾过得还算安稳。”
“可现在沈明昊又派人来找你要碧玉？”楚北皱眉思索，“这不合常理。”
沈霜芸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明白，明明碧玉已经在他手里，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找我？那些人三天两头上门，连蕾蕾都被吓哭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