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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个疯子一样指着顾景之的鼻子。
“顾景之！！”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满意了？看到我倒霉，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宋舒柔涕泪横流，声音尖利刺耳，完全没了平日里温柔贤淑的模样。
她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顾景之的头上。
听到宋舒柔颠倒黑白的指控，顾维章本就铁青的脸色更是沉得能滴出水来。
“宋！舒！柔！”
他猛地一声怒吼，指着宋舒柔的手指都在发抖。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悔改！还敢把脏水往景之身上泼！你自己做的蠢事，怪得了谁！”
顾维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
宋舒柔被他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心里恨得要死，嘴上却不敢再顶撞。
现在能救她的只有顾维章了。
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抓住顾维章的裤腿。
“维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别生气，救救我，求你了！”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顾维章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阵烦恶，却又夹杂着一丝不忍。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心力交瘁。
罢了，先打电话问问情况吧。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身就要去拿桌上的电话。
“爸，省省吧。”
顾景之凉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依旧懒洋洋地倚着门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特务的案子，沾上了就脱不了身。谁也救不了她。”
他的语气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瞬间刺穿了宋舒柔最后一点希望。
“闭嘴！！”
宋舒柔猛地尖叫起来，像垂死挣扎的困兽。
她再次从地上弹起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顾景之。
“顾景之！你这个黑心烂肺的畜生！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口不择言，状若疯癫。
顾景之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嘴角甚至还挂着那抹嘲弄的笑意。
仿佛宋舒柔骂的不是他。
但旁边的苏秦听不下去了。
她上前一步，眼神冷厉地扫向宋舒柔。
“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你脸上的除皱针是不是都打脑子里了？”
“自己引火烧身，还有脸怪别人？”
“当初算计景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想害人结果把自己搭进去，蠢得无可救药！”
“落到这个下场，纯属活该！要我说，压根不用费尽心思去救你！连特务都敢沾，你这样的蠢货就算救了你这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会把自己给作死！”
“救别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你？说不定都得被你连累到下油锅！”
苏秦字字诛心，骂得又快又狠。
宋舒柔被这连珠炮似的训斥砸懵了，一时竟忘了反驳。
她张着嘴，手指着苏秦，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赶紧给我滚，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够了！”
顾维章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