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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
“她真欠了我们的钱，你要帮她还？”
不等他回答，陈斌嗤笑了声。
“好人通常都没好报的。”
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顾靳怀等到他们都离开，抬眼看向顾安安：“现在可以说这些钱你都花哪里去了？”
“钱我会还你的。”顾安安抿着唇角，就是不愿意告诉他。
她只觉得她现在很狼狈。
想到她当初撂狠话，现在确实这副丢脸的样子出现。
“安安，我问的是你把钱都花哪里去了？”顾靳怀语气加重，眉眼间爬上冷冽，对她的不配合心生不快。
“我不想告诉你。”顾安安将他的外套从身上脱下来，把衣服扔给他。
“你又不是我爸妈，凭什么管我？”
顾靳怀接住衣服，拽住想要离开的她，气笑了。
“我不是你爸妈，那你把电话打给我做什么？”
“你打给我，我帮你还钱，还不能过问你？”
顾安安用力挣扎，甩开他的手。
“你是不是不想替我还钱？”
“不愿意还就拉倒，我自己也能还上。”
她满眼厌恶：“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再多的钱，你也只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顾靳怀愣住，难以置信地看她吐出这么恶毒的话。
见她离开，顾靳怀没有追上去，半晌喉咙里发出悲凉的笑声。
她和顾建华越来越像了。
顾安安来兰沅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他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能帮的都帮了，她在短时内变化这么大。
顾靳怀闭了闭眼。
只能说她和顾建华本来就是同类人。
他从包厢离开，本来打算离开，热闹的人群里他瞧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见调酒师将一杯蓝色好看的酒递给她，顾靳怀阔步过去，在她低头间将手覆盖在杯口，女人的唇落在他手背上。
麻麻酥酥的。
顾靳怀沉沉看着沈琰，什么话都没说，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林雅她们皱着眉，过来拦住他：“你把琰琰放开。”
“让开。”顾靳怀眸色暗沉，心底憋着一团火，语调不再是平日里的低沉，听声音都能听出来冷意和不耐烦。
林雅见他严峻的面容，竟然有点恐惧。
旁边有人道：“快给苏小少爷打电话，顾靳怀又来纠缠琰琰了。”
“顾靳怀真是不要脸，厚颜无耻，像舔狗似的，怎么都赶不走。”
“雅雅，让开吧。”沈琰主动道。
林雅看她，两人眼神交流后，她让到一边：“琰琰要是出点事，苏旭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靳怀没有搭理她的警告，拽着沈琰快步朝着外面去，走到一半想到她是孕妇，脚下的速度放慢。
等从酒吧出来，沈琰才出声：“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顾靳怀停下来，转身看她，眼底压抑着火气。
她还想要喝调出来的带颜色的酒。
这种酒有添加剂，比纯色的酒对胎儿和孕妇的伤害更高。
“原来你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啊。”沈琰揉着被他拽住的手腕。
她手腕已经发红。
望着她红红的手腕，顾靳怀嘴角下压，想要道歉，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孩子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让我想打就打吗？我肚子里已经没孩子了，喝点酒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