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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降临，宋嘉安才送走最后一个人。
这个人年纪较大之前还是厂子三八旗手——刘桂芳。
“孩子，我想在你的领导下厂子会越来越好的，你父亲脾气太温和了不适合做坏人。”
宋嘉安挽着这位“老人”的胳膊在厂子走着。
“我当年来的时候，这厂子还是公家单位，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厂子的发展也是蒸蒸日上。”
刘桂芳的感慨比一般人都要多，她是实打实的在工厂呆了一辈子，没想到临老被开除。
“宋小姐，我们就是养家糊口的老实人，没有想过会给工厂带来这么严重的损失，毕竟当初是厂子开除的我们。”
宋嘉安对着这位“老功勋”点了点头。
“这件事是我爸疏于管理，太相信林国庆了，甚至连您的事儿都没传到过我爸的耳朵里。”
刘桂芳摆了摆手，之前的事儿她已经不想追究了，如今看着满天的星星感慨。
“你们这代年轻人有冲劲有干劲，天不怕地不怕，适合带着厂子往前冲。”
宋嘉安陪着刘桂芳走到工厂门口。
“刘姨，请允许我这么叫您，等我把林国庆赶出去，亲自把您迎进来。”
刘桂芳看着宋嘉安满身冲劲点了点头。
这一天下来宋嘉安感触颇多，今天遇到的这些人，他们的内心都有着怀才不遇的痛苦，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兢兢业业的为工厂奉献，换得这样的结局。
而这一切是她和老爸造成的。
“当当当。”
“进。”
顾墨在得到允许以后推门进来。
“今天怎么样？”
宋嘉安深叹一口气将今天的记录递给顾墨。
“顾老师，这些能当做林国庆的罪证吗？”
顾墨看后内心还有些震惊。
“没想到他是以厂养厂，这些人的口供能够作为关键的证据，可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厂子的最终受益人是不是林国庆或者是他的直系亲属。”
“为什么？”
顾墨开始为宋嘉安普及这方面的法律。
“如果说那个厂子的直接受益人或者是间接受益人与林国庆无关，这些东西就不能作为证据，而林国庆只是作为一个好心人替他们介绍工作。”
宋嘉安听到这儿眉头紧皱。
“我们现在虽然知道工厂的具体/位置，但根本就没有办法混进去，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设计衣服，哪有时间？”
“可以里应外合，我看这个沈畅对于林国庆来说也算是核心人才，她应该有机会接触厂子领导干部。”
宋嘉安一开始想过，可是她不能让沈畅和他的女儿处于危险之中。
“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名声还是很看重的，我不想影响她，再想想其他的吧！”
顾墨明白宋嘉安的心理，可是目前没有比沈畅更好的人选了。
“或者我们可以等机会等到他露出马脚，这样就可以一击致命了。”
顾墨没说话因为他不想打击宋嘉安，机会从来不是等来的，这次错失了就不会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