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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大厦，玄晖集团。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窈窕身影从中走出。黑色狐狸面具遮住了她的面容，紧身皮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手中提着的银色手提箱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她的每一步都优雅从容，却让人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
大厅内来往的职员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却又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害怕与这位不速之客有任何眼神接触。
“玄晖生物制药”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自言自语，目光却犹如捕食者般扫视着整个大厅。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胸前别着的投影纽扣立刻在半空中投射出一道人影——那是张明远穿着金桂兰纹甲的模样。全息影像栩栩如生，连衣服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这位在这里吗？”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职员犹豫片刻后走上前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这位女士，您是在找人吗？恐怕您找错地方了，我们实际上是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不是侦探社。”
“有人告诉我，你们这里有他的消息。”女子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周围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所以，如果你再说没有的话”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银色手提箱突然如水银般融化变形，在空中流转片刻后化作一把月牙形状的纤细弯刀。弯刀表面流转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刀刃处隐隐泛着寒光。
弯刀如闪电般射出，轻易穿透了男职员身后的钢化玻璃墙壁，在墙面上留下一道细长的黑色裂痕。玻璃碎片还未落地，弯刀已经回旋而归，悬浮在女子右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那名男职员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手中的咖啡杯剧烈颤抖，深褐色的液体洒了一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废什么话，不说就杀光。”
又一个戴着黑狐狸面具的男人从电梯里大步走出，双手各持一把造型奇特的微型冲锋枪。枪身上闪烁着蓝色的能量纹路，显然不是普通的枪械。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的气氛骤然改变。
数十把枪同时出现，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了两名入侵者。那些西装革履的职员瞬间变成了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锐利如刀。
更令人心惊的是，一名身材壮实的女职员肩扛起一把造型夸张的单兵激光炮，炮口已经泛起不祥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那是高能武器充能时的特征。
两名入侵者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僵住了。普通枪械他们或许不惧，但激光炮的威力足以击穿任何已知的防护装置。
“刚刚我们说的是什么来着？？不如再说一遍？”她皱着眉头，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两人。她的目光中带着讥讽，仿佛在看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
黑狐狸面具女子轻笑一声：“有意思，你们以为这点防备就能阻挡我们吗？”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突然袭来，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锁定。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是狙击手的瞄准。
“有狙击手！”身后的男子低声提醒，“距离很远，要继续吗？”
女子沉默片刻，缓缓抬头望向远方。就在十多公里外的一座银色大厦顶端。，无数道红色光线正在汇聚，形成一道布满电路纹路的尖锐光束，直指他们所在的位置。那是某种她从未见过的狙击武器。
“两位。”陈默的声音突然从音响中传来，声音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可能无法阻止你们这么做，但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想法。，但我可以保证在你们动手的下一秒，就让你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与此同时，沸腾路的一家咖啡馆内。
张明远看着对面的老人，心中思绪翻涌。能找到玄晖这条线索的人，必然对他的实力有所了解。而敢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找上门，更说明对方有着十足的把握。
咖啡馆内弥漫着醇厚的咖啡香气，轻柔的爵士乐在背景中流淌。但这平和的氛围却让张明远感到一丝不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急，慢慢想。”老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那孩子和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误解。，说开就好。”
“白先生，”张明远斟酌着开口，“您要找的人，有照片或者名字吗？”
“这倒没有。”老人摇头，杯中的咖啡泛起细小的涟漪，“他很喜欢穿那套紫色的外骨骼铠甲。，有时也会穿金色带刺剑的全身铠甲。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暴徒。”
“为什么叫这个？”张明远明知故问。
“因为他每次出现必有杀戮。”老人叹息着放下咖啡杯，“或许是虚妄让他太过紧张，才会如此暴虐。但人不该被本能所控制，不是吗？”
听到“虚妄”二字，张明远心中一凛。对方的来历，他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你们为什么认为他被本能控制？据我所知，他一直很清醒。”张明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研究虚妄已有百年。”
服务生适时端来了一杯果汁，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老人指着杯底的菠萝，开始讲述他对果汁的独特偏好。
他不喜欢酸，却贪恋菠萝的香气。即便把菠萝放在最底下，他依然会因为即将到来的酸味而感到不安。说这些话时，老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果汁上，仿佛在透过这杯饮品看着什么更深远的东西。
“你明白吗？”老人终于抬起头，“无论开始多甜，最后都要面对那份酸。这就像虚妄带来的恐惧，它让人沿着固定的轨迹狂奔，却只会通向不好的结局。”
张明远若有所思：“你们对虚妄很了解？”
“是的，所以我们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该被埋没。”老人的语气中带着某种笃定。
“他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你们不恨他？”
“生死本是自然循环，死亡不过是另一种重构。”老人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他一个人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加入你们？”张明远追问，“你们有人成功摆脱虚妄吗？”
“不知道，但如果有人能摆脱虚妄，一定是在我们这里。”老人的眼神变得深邃。
他轻抿了一口果汁：“我们不应该被恐惧所掌控。，那只是未进化完全的本能。我知道只有放下恐惧，我们才能前进。，才能触及虚妄的本质。”
“别说这些虚的，”张明远不耐烦地打断道，“直接说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吧。”
老人的笑容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当然有好处。更全面的虚妄资料，先进的合金技术，我们拥有更加强大的改造技术。，还有更崇高的理想！”
“我就是个俗人，听不懂那些大道理。”张明远摊手，“只想知道能得到什么。对了，您贵姓？”
“免贵姓白，陈敬。”
“白老先生，”张明远往后靠在椅背上，“您也该想想坏处。比如被通缉、东躲西藏、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不累吗？”
“所以，还是说点实在的吧。”
“一个亿。”陈敬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
张明远差点把果汁打翻，强装镇定道：“洗过的钱？用什么名义？”
陈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喝完果汁，然后放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相信你最终会主动与我们沟通的。”
张明远低头记下号码，再抬头时，老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即开启ar模式进行搜索，却连一丝热量痕迹都找不到，仿佛对方从未出现过。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铅笔眉打来的。
“公司遇袭了，是乌托邦的人。”铅笔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多亏陈默先生及时发现。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呢？？刚才你的信号又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