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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先是惊讶,随后便期待地向如兰身后望去,可怎么也望不见他心中佳人。
庄学究未曾放下书卷,点了点身前的桌案:“落下的课业放这儿。”
如兰从书箱中取出一摞课业置于案上,转身向着自个儿的桌案走去。
一如往常,分毫未变。
庄学究也放下书本,开始讲解今日的课程。
师徒两人一个讲的随心,一个听得顺意,任凭屏风另一侧的人在那儿抓心挠肝,直到临近下课时,庄学究说出了今日策论题目。
“立嫡者乎,立贤能乎,孰佳。”
庄学究抚了抚长须,暗含警示道:“倒也不必作文章来,直接说来便是,众位不要相互泄露出去即可。”
这一题,可谓直指汴京乃至大内,最要紧的事。
官家无子,势必要过继宗亲,邕王还是兖王。
顾廷烨率先出言,直言邕王既为嫡为长,立他便是,甚至说还有什么可争的。
其余人也皆是差不多的意思。
庄学究未曾评价,看向另一侧似是孤单影只的如兰:“五姑娘何解。”
“天下为公,选贤与能。”
“民心所向,众星共之,方可居其所。”
这两句话出自儒学,乍一听只觉两不得罪,保持中立。
但庄学究却是不慎揪下一根长须,疼的面色都沉了沉。
如兰似扔觉不够,直直看向屏风另一端,出口之言宛如一把褪去剑鞘的利剑。
“既要托天下,非有德之人不可”
“既要寄天下,非为民之人不可”
“既要争……”
注意到庄先生已开始冲她瞪眼,如兰姑且换了个说法:“既要居其所,非有势之人不可。”
“嫡庶长幼……已是过继宗亲,还论这个。”
庄学究捏着两根长须,深觉自己还是放松早了。
他这个学生,天生反骨啊。
见如兰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庄学究直接叫停了这场策论,嘱咐众人明日将课业交上来后便匆匆离去。
观其背影,怎么都有一两分气急败坏的感觉。
如兰觉得她今日特地吩咐厨房备的菊花宴,庄先生应当能用的开心。
“五妹妹,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过来了?”齐衡到底是压抑不住思念,趁着盛家两兄弟未曾离去时发问。
如兰反问这怀春男儿:“小公爷这话问的有趣,莫非你上学还需兄长幼弟去唤?”
齐衡面色蹭的一下涨红。
“我是因伤请假,伤好了自是要回来上课,补上先前落下的课业。”
如兰面露无辜道:“我年纪虽小,但这种事还不需旁人来教。”
想要开口的盛长柏一时间没有可以教训的台阶,本想劝和的顾廷烨亦是没了立场。
而盛长枫……他哪里敢惹这位姑奶奶啊,早就偷溜了。
殊不知,如兰对他今日的表现是最满意的。
果然,摔的够疼,就知道乖了。
一去参加这种暗含站队之意的宴席诗会,便会倒霉撞灾,还次次灵验。
任凭谁都会学聪明的,否则就得想想自己一条命够不够倒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