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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杀了西灵老狗！”玄渊真君眼中有狂喜，激动的胸口处上下不停的起伏，牵动着伤口处那隐隐溢出的魔气，魔气吞噬越发厉害。
林青出手，一缕金光注入他体内，替他稳住。
玄渊真君缓和片许，轻咳几声，朝着林青道谢，“多谢。”
“谢就不必了，上神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林青也不急着催促，安静的等待着，视线没错过他脸上的各种纠结之色。
他眼睑微垂，眼底掠过一抹嗤笑。
作为成名已久的上神，且经历过大灾大难后的上神，又岂会将自己的心思摆在脸上，让人窥视。
这副做派，只怕是……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故意为之。
“罢了，看在你杀了西灵老贼份上，便与你说说吧。”玄渊真君叹了一声，似乎做下决定。
“现在的九重天，所谓的神明……”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不过是上古时期苟活下来逃兵罢了。”
“苟活？”
“对！”玄渊真君颔首，他喘了口气，神源的枯竭让他每说一句话都显得格外费力，“上古末期，神魔大战爆发前，九重天内部其实已经分裂。”
“一派主战，一派主和平。”
“主战派，以此间世界万物生灵为先，讲究此间天地的平衡，而主和派，讲究万物之道，魔是万物之一，理应接纳。”
“对于主战派而言，魔来自异世界，一旦让他们进入此地，是万物生灵的灾难。”
“我师尊他们，带着主战派，与魔界大军大战。原本能凯旋而归，不曾想那群卑鄙小人，竟然将……”
“将师尊他们封禁在九渊，让他们永生永世镇压魔物。”
“那一次战役，我并未参加。原以为师尊他们与神魔同归于尽，没想到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便被他们打入到九渊，烙上了罪神的咒印。”
白玄风与小青霄听完后，大为震惊。
十万年前，九重天变故，燕地十六州被封锁……
一切都在那个时间段发生，会是巧合吗？！
不，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至于他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林青还无法确定。
姑且一听！
林青突然问道：“你可知九龙锁灵阵？”
玄渊真君猛地抬头，独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你知道九龙锁灵阵？！”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锁链深深勒进血肉，胸口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那道枷锁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
“呃啊——！”
玄渊真君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枷锁正在吞噬他最后的神源，显然是触发了某种禁制。
林青当即出手，神笔在空中急速书写，数十道镇封符文落下，暂时压制住了暴动的枷锁，但玄渊真君的情况已经糟糕到极点。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这是神源即将彻底消散的征兆。
“没、没用的……”玄渊真君艰难地开口，“这是道君亲手种下的……天道禁言咒……”
林青目光一沉，忽然咬破指尖，以自身精血在虚空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