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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妃这才回过神来,又冷着眼,朝着贺竟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起步去了御书房。
一进门,清妃就先感觉到了一股极低的气压。
她看着贺江灈冰冷的表情,上前两步:“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与臣妾说说吗?”
“你怎么来了?”贺江灈问。
清妃适时的递来了炖好的汤:“臣妾近来在玉粹宫闲着无事,特地给陛下炖了些汤,想着拿来让陛下尝尝。”
清妃的话说的合情合理,贺江灈的脸色也渐渐的好看了一点儿:“你费心了。”
“能为陛下做事,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快尝尝吧。”清妃说。
她一直都温温柔柔的,一派的贤良模样。
贺江灈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汤,并没有接,清妃顺势把碗放到了他面前,这才又问:“臣妾听说陛下和晋姐姐有点不愉快?
您知道的,晋姐姐脾气向来火爆,有些话或许不是她的本意,而且陛下莫要与她计较。”
贺江灈只是揉了一下眉心,根本没有接清妃的话茬。
清妃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手指捏着袖口的一角,把袖口都握得起了褶皱,她想了想,又说:“臣妾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宴平王了。
听宴平王说起,等会儿要过去看晋姐姐,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宴平王还记得晋姐姐。”
后半句话像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清妃就这么看着贺江灈的脸色越来越沉,她又补充道:“还记得之前宴平王就喜欢跟着晋姐姐跑呢,那时候咱们几个…”
话没有说完,她就见贺江灈已经起了身,清妃连忙话锋一转:“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贺江灈睨她一眼:“清妃,你今天话有些多了,来人,把清妃送出去。”
清妃神色讪讪,又对着贺江灈行了个礼,临走的时候还嘱咐贺江灈别忘了喝汤。
等在御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一封画像既然动摇不了晋姐姐在陛下这里的地位,那加上宴平王呢?
赋雪在一边,看着清妃变化不断的神色,心里莫名有点不安,她总觉得自从满春姐姐走了之后,清妃就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又或者她之前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之前掩饰的太好。
邀云宫,听到宴平王来的消息时,晋明鸢还有些惊讶。
她知道这个宴平王是太后的儿子,还是被贺江灈强行弄回来的,她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来见自己。
但对方已经上门了,晋明鸢还是让人把他请了进来。
对于太后身边的人,晋明鸢本能的就有点警惕,自打宴平王进来之后,她就一直用有点挑剔的视线看对方。
听说这个宴平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现在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模样,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长袍,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温润有礼的感觉,和那个精于算计的太后好像一点也不像。
晋明鸢没有一点儿对这人的印象,她也没有主动说话,倒是宴平王先行了个礼:“皇嫂,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话听起来很熟络。
但晋明鸢一想到他是太后的儿子,就跟他熟络不起来。
于是她用手肘撞了姜妃一下,试图让姜妃给她解围。
姜妃说:“晋姐姐,你跟他尴尬什么?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呢。”
姜妃的话,宛如平地的一声惊雷,让宴平王一张文质彬彬的脸都涨红了几分,他掩唇轻轻咳嗽了一下:“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姜妃也不在意:“说实话还不乐意听了?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总喜欢哭鼻子,哭的满脸都是,啧啧啧,脏死了。”
贺竟流脸色更僵硬了:“你怎么那么多话,我今日来本也不是来看你的,我皇嫂她…”
“晋姐姐失忆了,可不记得你这个小哭包,你还是别来沾边了,免得让你娘知道,又得过来找我们麻烦。”姜妃说。
贺竟流太阳穴的青筋都在乱跳,他看着姜妃,面无表情的拆穿:“你会怕母后?”
那当然是不怕的,姜妃耸了耸肩,没怎么搭话。
贺竟流又看向了晋明鸢:“皇嫂,我这些年听到了很多事,你如今过的可还好?”
这个贺竟流比起总是阴沉沉的太后来,好像没有那么讨厌,而且看姜妃的样子,对他也挺熟悉的,晋明鸢心里的警惕就散了许多,她说:“挺好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年没回京了,想着过来看看皇嫂。”贺竟流说,他又拿了一个包裹过来,“这些都是我那里时兴的小玩意儿,带来给皇嫂看看,小时候都是皇嫂哄我,我…”
“行了你,贺竟流,晋姐姐都不记得你了,你就别煽情了,你过来太后娘娘知道吗?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你娘又要说什么有的没的。”姜妃说。
贺竟流的话被她强行打断,表情也有点僵硬。
大抵也是想到如今身份有所不同,他正要起身告辞,目光朝着晋明鸢背后一扫,视线忽然就定住了,他问:“皇嫂,你房里为什么要挂大皇兄的画像?该不会那些传闻…”
“什么大皇兄?”姜妃表情一僵,视线也落在了那幅疑似贺云瑄的画像上。
她和贺竟流年岁差不多,比晋明鸢还要小个六七岁,更不要说比起先太子来。
他自然是没有见过先太子小时候的模样。
如果那画上的是小太子,那他也与云瑄长得太像了点儿!
不!不能说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难怪刚才陛下走的时候那么生气,原来那画像是先太子吗?
晋明鸢也是有点回不过神来,她问:“你说那画上的是谁?”
“大皇兄呀,也就是先太子。”贺竟流说,“他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父皇很宠溺他。
在他小时候给他画了不少画像呢,这幅画看起来像是临摹的,但肯定就是先太子。
皇嫂,你为什么还有他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