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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
女房东站在楼道里，耳朵贴在许念的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
她掏出手机，给李歪嘴发了条信息。
“开始了。”
不到五分钟，楼梯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李歪嘴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头发抹得油光发亮，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做出一副刚回来的样子。
女房东朝他使了个眼色。
李歪嘴的歪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铜钥匙，手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
画面又转回许念的房间。
女房东接到许念的电话，充充赶来，一进门就夸张地大叫。
“哎哟老李！你这半年死哪去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还以为你出意外了呢！”她转向许念。
“闺女啊，这事怪我，可当时联系不上他，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许念紧咬下唇。
“可我已经付了租金”
“要不这样，”女房东眼珠一转。
“我把钱退你，你再找别处？”
“现在开学季，附近哪还有房子”许念急得快哭出来。
她想起自己为省搬家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了三公里，膝盖现在还青着。
李歪嘴适时插话。
“我不为难小姑娘。这样吧，我睡客厅一个月，到期就走。”
见许念要反对，他补充道。
“要不你去睡客厅？我付的租金可比你高多了。”
女房东立刻帮腔。
“老李是老实人，就是长得凶了点。
要不你们将就一个月？我退你半个月房租。”
许念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球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如果现在搬走，押金不退不说，临时找房的中介费、搬家费都是问题
“那约法三章。”
许念最终妥协。
“第一，不准进我卧室；第二，我洗澡时你要回避；第三，不准带外人来。”
李歪嘴满口答应，歪嘴却扯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
李歪嘴表现得异常“绅士”。
每天早起给许念买早餐，时不时“顺手”多带一份奶茶或水果。
有次许念深夜赶论文，他甚至还煮了碗面放在她门口。
“李叔，真不用这样”许念不好意思地推辞。
“嗨，我一个人吃也是吃，多做点不费事。”
李歪嘴摆摆手。
“我女儿要是活着，也该上大学了”他适时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许念的戒备心渐渐松懈。
有次她生理期腹痛，李歪嘴不知从哪弄来红糖姜茶；还有次她电脑坏了，李歪嘴二话不说掏钱让她去维修。
“这钱我不能要”许念推辞。
“就当借你的，有了再还。”
李歪嘴大方地说，眼睛却在她领口处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