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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就是我杀的。”
“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啊。”宋颜夕走到媚儿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想要用自己的命换真凶的命?你和凶手,是什么关系?”
媚儿脸色一变:“少用你的心思揣度我,我都说了我就是凶手,你到底还想确认什么?”
说完,她直接看向站在一旁的裴子耽,“我倒是不知,大理寺何时能让一个女子审案了。”
“女子怎么了?你不也是女子吗?”
宋颜夕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我可是为你好,你真以为,我们抓不到珠儿吗?”
说着,宋颜夕朝裴子耽使了个眼色。裴子耽立刻拍了拍手:“将人带上来。”
很快,小五便押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来到了牢房外。
看她的打扮,应该是琦梦阁的粗使丫头。
“珠儿!你们抓珠儿做什么?人是我杀的,你们要关就关我,快把珠儿放了。”
看到珠儿的时候,媚儿的情绪已经失了控。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宋颜夕看向珠儿:“你忍心看到你媚儿姐姐为你定罪丢了性命吗?你看看她,脸色这么差,怕是都熬不到判刑就会香消玉殒呢。”
“我”
珠儿脸色发白,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就在她即将开口的时候,媚儿抢先一步:“威胁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珠儿莫怕,姐姐没事的。你听话,现在就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没有犯罪,他们不能关你的。”
“看到了吗珠儿?她到现在还在为你着想。”
宋颜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媚儿厉声打断:“你别再蛊惑她了,你们有什么招就冲我来。”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本官就满足你。来人呐,把她拖到刑房,大刑伺候。”
眼见媚儿就要被拖走,珠儿瞬间崩溃得嚎啕大哭。
她颤抖着跪倒在裴子耽面前:“不要打媚儿姐姐,她没有杀人,我才是凶手。”
此话一出,媚儿几乎要挣脱开那两个衙役的禁锢:“珠儿你胡说什么?”
说完,她跪倒在裴子耽面前:“她在撒谎,她一个孩子怎么会杀人呢。你们也看出来了,珠儿与我感情好,她就是见不得我受刑,这才撒谎的。”
“凭她一人当然杀不了徐飞,但,若凶手不仅仅是她呢?”
媚儿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颜夕:“你说什么?”
“我说,杀死徐飞的并非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徐飞,是被你们联手杀害的。”
宋颜夕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不得不说,你们很聪明。徐飞之所以会进入如意的房间,还如此乖顺地从窗上跳了下去,便是因为这个吧。”
裴子耽接过来,打量着那药瓶:“此乃何物?”
“承欢水,也是青楼楚馆用在恩客身上的助兴之药。”
裴子耽立刻将药瓶扔到小五手上,扔完后,还扯下一块衣角用力擦手:“竟是此等污秽之物!”
“这药一次最多服用三滴,若是服用过量,轻则让人神志不清,重则,当场死亡。”
宋颜夕说着,直接走到媚儿面前:“珠儿年龄尚小,自然不知此药药性。所以,这主意,是你出的吧,媚儿姑娘。”
“对,这药就是我给徐飞服下的,但那又怎么样,我都说了,人就是我杀的。是你们不信。”
“怪就怪在这里。让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跳楼自杀,必须要通过某种媒介给他心理暗示。徐飞出事后,我们第一时间搜查了现场,却并没有发现疑似媒介之物。也就是说,有人趁我们在楼下的时候,偷偷转移了那个东西。”
宋颜夕的目光落在珠儿身上:“那个人,便是你吧,珠儿。”
珠儿一直在发抖,并没有回答。直到裴子耽命人将一副画轴扔到她面前,她才送了口:“是,是我做的。”
可她明明已经将画轴扔到井里了,为什么他们还能找回来?
“不妨让我来猜一猜。你们杀徐飞,是早就计算好的吧。因为徐飞爱画,是以,你们才以画为媒介,诱使他自杀。画被扔到井里,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我猜测,那画中场景,便是那位姑娘当时在如意房坠楼的场景。”
徐飞因为受了那副画的引导,再加上承欢水的影响,这才从楼上一跃而下。
裴子耽猛地一拍手:“我懂了。你们定是偷了朱勇送给徐飞的画,在徐飞找画的过程中,偷偷将徐飞引到如意房间,并且,还给了他一副调包的画。为了拉客,春娘让琦梦阁的姑娘学习琴棋书画,是以,你们当中必定有人擅长作画。”
说到这儿,裴子耽脸色一沉:“这画可不是这么快就能画好的,你们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谋划杀人?又为何选在今日动手?还有啊,你们为何要杀徐飞?”
一连三个问题,媚儿和珠儿都沉默了。
很显然,她们并不想将更多人扯出来。
“还是我来说吧。”
宋颜夕伸了个懒腰:“迷了心智的人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思想,是以,并非什么都可以成为媒介之物的。除非,徐飞本身对那东西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若我没猜错的话,当年那个坠楼的姑娘,和徐飞有关系吧?”
“就是他推我姐姐下楼的,是他杀了我姐姐。”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珠儿一脸愤懑。
裴子耽皱眉:“你说什么?当年那件案子不是以自杀结案了吗?”
“那是你们官官相护。”
珠儿胡乱擦去脸上的泪:“那姓徐的就是个变态,当年,我姐姐接待他的时候,可没少挨打。那时,家中贫困,父亲狠心将我和姐姐一起卖到琦梦阁。因为我年龄小,接不了客,春娘就给姐姐安排了两份的活。”
那个被推下楼的姑娘叫阿喜,起初也是死活不肯接活。但春娘用珠儿威胁她,她只能被迫答应。
原本,日子也能囫囵过下去。可自从徐飞看上阿喜之后,阿喜的苦难才真正来临。
那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子,因为妻子跟人跑了,他便到青楼里寻欢作乐。
而阿喜,便是因为长得与他妻子有几分相似,这才被他看中。
他将对妻子的怨恨撒在阿喜身上,每每将阿喜打得半死不活。但因为他钱给得多。春娘还是一而再再二三地让阿喜去伺候他。
“那天,徐飞喝醉了酒,将姐姐认成了他那个跟人私奔的妻子。当时,我正好给他送酒菜,我是亲眼看到他将姐姐推下去的。”
裴子耽问:“那如意的歌声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