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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笔录的警察抬起头，冷笑一声：“做生意？带着假枪做生意？”
顾川不慌不忙：“我刚下火车就遇到诈骗团伙，这是防身用的。至于生意……”
他顿了顿：“我是来炒股的。”
“炒股？”警察嗤笑一声：“现在股市跌成这样，你来炒股？”
90年代是魔都认购证暴富潮，几乎人人都在炒股，当然，这段时期也有不少人因此而跳楼。
顾川目光平静：“正因为跌，才是入场的好时机，比如今天，延中实业就会暴跌。”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年轻警察突然站起来：“你胡说！我买的正是延中实业！”
顾川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下午2点15分，再过半小时，延中会跌停。”
审讯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年长警察敲了敲桌子：“小张，去营业部问问行情。”
叫小张的年轻警察急匆匆跑出去。
花衬衫坐立不安，不停擦汗。
二十分钟后，小张脸色苍白地冲回来：“真……真的跌停了！”
年长警察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顾川：“你怎么知道的？”
顾川从容地从内袋掏出一叠资料：“我是做金融分析的，这是我对近期股市的研究报告。”
他指着其中一页：“魔都即将发行股票认购证，这会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机会。”
实际上，这些资料是他从火车站报刊买来的，本来想自己研究研究，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警察们传阅着资料，脸色越来越凝重。
年长警察突然转身，一把揪住花衬衫的衣领：“赵强！你涉嫌多次诈骗外地旅客，现在正式拘留你！”
花衬衫瘫软在地，被拖了出去。
年长警察回到顾川面前，态度缓和许多：“，刚才多有得罪，不过……”
他压低声音：“你说的那个认购证，真的能赚钱？”
顾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第一批认购证，三十元一本，转手就能卖到上万，您要是有兴趣……”
警察们面面相觑。
小张迫不及待地问：“那，那延中实业明天会涨吗？”
顾川收起资料，站起身：“明天上午十点，它会涨停，不过……”
他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现在能让我们先去找个住处吗？”
年长警察连忙起身相送：“我让小王送你们！对了，顾川住哪个宾馆？改天我登门请教。”
走出派出所，龙五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资料？”
顾川望着魔都璀璨的夜景，轻声道：“刚出火车站的时候，记住，在这里，信息就是财富。”
远处，东方明珠塔正在建设中，钢架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
顾川深吸一口气：“属于我们的时代，要来了。”
……
第二天一早，顾川和龙五就起身下楼，直奔营业部。
一路上，行人神色匆忙，步履匆匆，顾川心中感慨：这就是华国魔都的力量。
来到股市大厅时，门口的电子大屏正滚动着今日行情，延中实业果然涨停。
股市大厅里人声鼎沸，电子大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
顾川站在行情板前，目光锁定在飞乐音响的代码上。
“这只股票，一小时内会翻倍。”
顾川低声对龙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