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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迟疑地说出心中困惑。
“小夜出身贫苦，从小就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
一般像他这样的孩子，牙口都不会长得很好，可是小夜却一口牙又白又齐，有些奇怪……”
秦欢虽与夏夜住在一处，却从没注意这些。
“许是……他小时候被人收养过？没怎么挨饿？”
“嗯，也有可能……”
她收回视线，不再多思。
正要回转，却又被秦欢叫住。
“哎对了，夏浅，今天早上……陶花找我了。”
夏浅脚步一顿，缓慢回眸。
“她找你……说什么了？”
“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就是打听了一下，路将军这两日会不会过来。”
夏浅垂下眸子，微有失落，轻声叹息。
“然后呢？”
“我也只能如实告诉她，说不知道呗。不过……”
她瞥了眼陶家紧闭的院门，压低了声音。
“我看她脸上有伤，怕不是，又被她爹给打了。”
“她和路虎闹僵了，没人给她撑腰……这也是难免的。”
“嗯，夏浅，你真的不管她了吗？”
夏浅别过脑袋，反问了一句。
“她有问过我一句，或是有打算向谢蓉道歉吗？”
若是没有，她怎么管？
上赶着去卖好吗？
她图什么？
秦欢含糊无言，夏浅也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些。
沉默地转身进了屋子，手把手教谢蓉认识草药。
直到大碗来陪谢凉复健结束，天色渐晚，苏辰来向谢凉交这两日的课业，她才出来西卧。
见他和谢凉辩完策论，收拾书箱，她才与他说话。
“苏辰，晚上带苏苏过来吃晚饭吧？”
“不了，夏姐，苏苏在家里煮了粥。”
“啊，那把这个带回去，配粥吃。”
她拿出一坛自制的酱菜，让他拿回去当小咸菜。
苏辰犹豫了一下，双手将坛子接了过来。
“多谢夏姐。”
“不必客气。”
她笑着揉了揉未来状元郎的头发。
苏辰眯着眼睛，克制着没有闪躲。
夏浅能感觉到，经过书院的事，他对她亲近了许多。
她揉了好半天，直将他的发冠都揉乱了，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手。
苏辰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她停下了，他迟疑抬眸。
“夏姐……”
“嗯？”
“文先生，被辞退了。”
夏浅眨了眨眼睛。
“你的授课先生？”
想到那个老头趋炎附势的样子，夏浅皱了皱眉头。
“辞就辞了，为老不尊，为师不德，确实不配教书育人。”
听到夏浅这么说，他微有讶异，却又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文先生被辞退，是夏姐做的！
幸好不是她……
不然，他欠夏姐和谢大哥的，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