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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二毛张嘴就来,“你个怂货,被欺负都不知道打回去!活着是让你丢脸的吗?”
阮和平想了想,“我不怂,我……”
“错了!”二毛一字一句的教。
“你应该说,你才是怂货,平时蹦跶得欢,真正需要你刚的时候,掘地三尺都找不着!”
阮和平:“……好的。”
不是。
严川不是父母双全,自由畅快,过得很幸福吗?
到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干仗经验啊?
他要学废了。
——
作为严川手把手教出来的第一个干仗派学生,阮和平在1989年7月初二傍晚,开始施展二毛功法。
彼时,找两小时的阮红军已经找急眼了。
家里,学校,公园,电影院等地方都找过了,没人。
他们刚来麓城不久,也没有亲朋好友,阮和平会跑哪里去?能跑哪里去?
一天一夜了。
再耽搁下去怕出事,阮红军不得不发动局里的同事帮忙,没下班的严刚也赫然在列。
一群人疾步往外走。
阮红军还在拜托大家。
“我儿子不懂事,在家揍弟弟,怕我骂他,就跑了,最近到处鱼龙混杂的,辛苦大家了……”
大家自是态度客气。
“没事,先把孩子找到。”
“十几岁的男娃都这样,我小时候也离家出走,我爸妈到处找我,结果我在麦子丛里睡大觉。”
“……”
严刚一直没吱声。
出于同事之情,他可以个人帮忙找,但他和阮红军关系也就这样,要是好的话,他会发动自己所有的亲朋好友。
但现在,没必要。
这时,阮红军直接安排,“麻烦大家,严局带人去西边,我带人去东边,周……”
他正说着话,突然,有个公安指着门外。
“哎,阮局,那是不是你儿子?他,他咋伤成那样啊?”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瞧见衣衫破烂、苍白的脸全是伤、双眼红肿、跪在地上的阮和平。
阮和平双眼泪汪汪,伸出一只手,“爸!”
阮红军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扶起他。
“和平,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快告诉爸!”
“我……”阮和平苦笑,泪水不停往下掉。
“是弟弟,他趁我睡觉,把我打……”
他又急速摇头,“爸,我错了,不是弟弟打的,弟弟还没满六岁,弟弟没错,是我的错。”
阮红军即将脱口而出问他怎么冤枉弟弟的话堵在喉咙。
他干巴巴挤出一句,“你弟弟还小。”
“爸。”阮和平拉他衣服,可怜巴巴的哭诉。
“我怎么这么疼啊,我不会要死了吧,我死以后你要把我和我妈妈埋在一起,好不好?我想我妈妈了,妈,我想你……”
虽有做戏成分,但人到悲处,真情流露,阮和平哭得一抽一抽的。
他以前是挨骂挨揍都死活不吭声的男孩子。
这一哭,倒让阮红军想起大儿子小时候乖巧懂事的模样,于是他也红了眼眶。
“我带你去医院,和平,你撑着。”
他抱起阮和平,坐上属下开来的车,往医院赶。
警车离开后,留在现场的几个公安颇有些面面相觑。
他们也免不了嘀咕。
“阮局家里挺乱,没想到他两个儿子的妈还不是一个……”
“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爸,弟弟将哥哥打成这样,当爸的好像并不打算教育弟弟,哥哥有点可怜。”
“我要是阮局,我就在家里重振军心,必须让媳妇对大儿子好,第一个孩子啊。”
“啧……”
人群最前方的严刚站得笔直,喝止。
“该下班的下班,值班的进去,解散。”
“是,严哥!”
严刚不用值班,他往前走两步,突然触及一处,他目光幽深,大步向前。
躲藏看完戏的二毛吓得心头一跳,转身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