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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吃饭了。”沈诗韵扶着沈母坐起来。
沈母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沈玲玲见状，眼眶瞬间红了。
她手微微发颤，哽咽着问沈诗韵：“我妈……她这是怎么了？”
沈诗韵尽量平和地，将沈母的情况告诉了王芳和沈玲玲。
“怎么会这样啊？”王芳脸色一变，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前两天不可都好好地。”
沈玲玲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你不是神医吗？你赶紧给她治病啊！她要是病了，你干脆给我也来一瓶鹤顶红，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不行！”
这些年，沈玲玲无论做了什么，沈母都跟在后面擦屁股。
沈玲玲习惯了，也养成了依赖思想。
沈诗韵握住沈玲玲的手，劝说，“老年痴呆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们一起照顾妈，老年痴呆如果后期恢复好，和正常人没有区别的。”
“但如果你也一蹶不振，妈看着女儿不开心，只会越来越糟。”
沈玲玲不听，“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吗？我们家已经完了，全完了！我不如去死了！”
沈诗韵眉头蹙起。
她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快速在沈玲玲手背上扎了一下。
“嘶——”沈玲玲吃痛，猛地缩回手，瞪着沈诗韵，“我都说我不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沈玲玲！”沈诗韵加大音量，唤了一声后。
她语气严厉地告知，“你如果不想负责，看见你妈病了，你就要死！你死了，她怎么办？你现在还有责任在身上，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少给我说些疯话！”
沈玲玲愣住了，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却没再说话。
沈诗韵等着她自己思考，转身收拾起厢房的卫生。
屋子里收拾干净了，对病人的病情也好。
收拾完，沈诗韵看沈玲玲平和下来，走上前，放缓了语气：“玲玲，我知道你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沈玲玲无力地点了点头，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一切得慢慢来。
沈诗韵叫住帮忙打扫卫生的王芳，“妈，今天白天麻烦您帮忙照看下我妈。我得去上班了。昨天走的急，没来得及请假。”
王芳看着沈诗韵疲惫的面容，心疼地说：“去吧去吧，家里有我呢。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妈的。”
沈诗韵感激地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沈诗韵离开后，王芳把沈母扶到客厅，轻声哄着她吃饭。
沈母虽然失忆了，但还算听话，乖乖地喝着玉米糊糊。
顾承安从房间出来，看到沈母，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妈。”
结了婚，沈母也算是顾承安的半个妈。
顾承安瞧见沈母在屋子里，感到奇怪，但也主动招呼。
沈母茫然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反应，嘴里喝着粥流着口水。
顾承安察觉到不对劲，看向王芳，眼神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王芳叹了口气，将顾承安叫到一边，把沈母的情况小声告诉了顾承安。
沈诗韵简单吃了点，回到自己房间，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