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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异常平静，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态度。
我抿唇，只好摇头，“没有了。”
从来都是这样。
只要他决定好的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攥紧手上的衣服，走进浴室，尽可能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连水声都开得很小，生怕传进陆应淮开会的视频声音里。
然而浴室门外。
陆应淮听着淅沥的水声，笔尖在文件上游走。
助理的声音很清晰地透过听筒传来，“陆律，我已经把开会时间改至下午两点了。”
“嗯。”
陆应淮脸色极淡，他忽然想起什么，询问道：“明天是不是张教授妻子的生日？”
秘书查阅日期，应道：“是的，还是跟往年一样准备补品吗？”
“不用。”
陆应淮垂眸，挂断电话。
他在通讯录里翻找着，很快看见了“周”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瞬间拨通过去。
几秒过后，那头接通。
周言礼的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温和沉静，“应淮？好久不见。”
他语气有种伪装出来的优雅。
仿佛半个月前，两个人针锋相对，互相捅刀的场面，只是一场不存在的幻觉。
陆应淮勾唇，淡笑道：“是好久不见了，明天师母生日，我正愁送什么礼物，刚好想起你了，特意过来问问你的建议，参考一下。”
周言礼瞳孔微冷。
他刚想随意敷衍两句，却忽然听见了对面传来微弱的水声，很明显，那是浴室传来的声音。
那瞬间，寒气从下往上。
周言礼指尖泛白，连声音都控制不住，泄了几分冷意，“是吗？我也在想这件事，还没有决定。”
陆应淮笑了起来，淡声道：“看来我们都一样，可能挑选礼物这方面，女人会更加敏锐，你说呢，言礼？”
周言礼情绪微微有些失控。
明明昨晚，他亲口询问过别墅的佣人，得知陆应淮并没有跟苏晴好睡在一起。
现在怎么会听到浴室的水声？
周言礼一向温和的表情，渐渐有些崩裂，他扯松领带，目光变得有些粘稠。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那浴室的水声，是不是苏晴好的。
然而很快，陆应淮就给了他答案。
听筒里忽然传来敲门声。
瞬间，女人惊讶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手机里传来——
“你干什么？我还在洗澡！”
我惊慌失措地扯起浴巾，卷在自己的身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陆应淮站在门外，没什么情绪地问道：“晴好，给女性长辈送礼，你觉得送什么合适？”
我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我才小声道：“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吧，或者高端线的护肤品或者医美充值卡？我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别人，我没有经验。”
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陆应淮扯唇笑了下，“就按你说的来吧。”
他没有在浴室门口停留，脚步声渐渐远去。
只是隐约，我听到了些声音，大概是他在打电话，好像是在询问对方的认同。
可能是送礼有些拿不准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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